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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輸了會發脾氣。”他牽著小夏走到一塊大石後面。

那時包大叔選好的,實際上阮瞻雖然為佈陣耗盡了心力,而包大叔父子和他也有自己地小計劃,只有小夏一個人是矇在鼓裡的。戰爭讓女人走開,今晚這裡也會有一場戰爭,父與子、善與惡、光明與黑暗,還是讓小夏遠離為好。她是那麼純淨可愛的個性,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已經很難得了,所以要保護她。

包大叔事先已經做好了分工,包大叔佈置結界,包大同在外面把因為惡氣和天象吸引來的惡靈收入殘裂幡中,而他則拿著佈陣後剩餘的符咒,等包大叔一聲令下就已火手印施出。還有,他要保護小夏,萬一阿瞻有什麼不測,要提防她做傻事。

而此時,阮瞻正走在那個又長又黑的山洞裡。他沒有費心去照明,只憑感覺慢慢地走,提防著黑暗中所有的異動。他從一開始介入靈異事件,每一戰都是以弱勝強,可每一次地對手也沒有像父親那樣強的,也沒有哪一個對手會有那麼兇悍而淒厲的惡氣助陣。而且,他以前都有人幫助。今天他卻要自己動手,要克服實力上的差距和心理上的壓力,這是相當不容易的,可是他必須做到,因為那時父親的願望,對為人子的他而言,那也是他的義務。另外,如果他攔不住父親,洞外的那幾個人都得死,而那幾個人對他都很重要,小夏更是他的一切,他拼著毀掉自己也不會讓他們受傷害。

一聲類似於冷哼的笑聲從山洞深處傳來,陰沉、惡意而興奮。阮瞻心裡一凜,止住了腳步。那時父親的聲音,已經變形了,但他還是聽得出來。難道他現在就開始變異了嗎?現在還沒到月蝕之刻,雖然他明白月蝕之前父親就會慢慢變化,到整個月亮漆黑時就是他成魔的時分,可現在不是太早了點嗎?難道他的惡氣真得已經壓制不住了嗎?可是不到那一刻父親就變化,對他而言,想要阻止的難度有增加了不少。成魔的瞬間是父親最弱,而他最強之時,那時才有一線希望,必須拖到那一刻才行。

他停了一下,把血木劍舉上了頭頂,照亮了前方几米內的路。現在才走到這條山腹通道的一半,可血木劍在他舉起的一瞬就散發出興奮的紅光,預示山洞裡面的邪惡之氣已經充盈而躍動了。但紅光並未大盛,證明裡面的邪惡之氣忽強忽弱,也證明父親還在試圖作最後的控制。

這讓阮瞻心酸,他寧願父親現在就成魔了,父子大戰一場,勝於父親這麼折磨自己。幾十年了,他就是那麼走過來的嗎?還是人的時候他壓抑著、算計著,成為魂魄後又孤寂地呆在這陰寒的山腹之中,想洩掉一點惡氣,為輸給自己的兒子做準備,這是多麼難熬啊。這種日子應該早一點結束,讓父親少受點罪。

他走著,想著,提防著,才走到山洞的最裡面,前方突然大亮,就好像山洞上方洩下一縷陽光一樣,耀目刺眼,白光之下,父親的身影驟然出現。他站在一處巖壁下,魂魄的四肢被四條銀色的無形鎖鏈綁著,被困在山洞的最裡層不能動彈。

阮瞻再一次停下腳步,瞄著眼睛觀察父親的氣色。就見他的外形雖然沒變,但周身的黑氣濃而烈,整個人宛如被黑色武器蒸騰著,臉色在興奮、癲狂和慈愛痛楚間變幻著,眼神奇異的發亮,印堂處時而浮上一個明顯的陰影,顯然心智已經不完全受到控制,身上的正邪之氣正在交替折磨著他。

阮瞻見父親如此慘狀,心裡大慟,一時間心思混亂,恨不得上前去把父親解開。

“別走過來了,阿瞻!”阮父突然叫了一聲,此時他的印堂微微發亮,把黑影壓退,人是清醒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能幫我的,就是下手不容情,如果你能做到,就算我們沒有白白父子一場。現在退回去,至少百步開外,快!”

“爸——”阮瞻哽咽了一聲,叫出這個字。他們父子相守幾十年,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養子,父親又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