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到這個程度。可是這一次,越臨近決戰的時間他心底不祥的預感就越演越烈。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偏偏葉芷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極其不正常地失蹤了!失蹤的時候還有兩批人在追殺她!!這讓他如何安心得下來!!!
越想越不對勁的陸小鳳此時已經轉到了花滿樓邊上,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的青衣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腳步一停,伸手拽住了身邊人的衣服。
“喂,花滿樓。你還記不記得蘇少英曾經跟我們提過,芷然提前下峨眉山是因為她在獨孤一鶴的書房看到了一封信。你說,她被追殺甚至失蹤會不會和這封信有關?”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可是看著葉芷然完全不想提,追殺她的人也沒有再出現他也就沒問。可是現在,在怎樣都想不通以葉芷然的性格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人要殺她的情況下,這封莫名其妙的信,就成了最大的疑點。
聽到他的話,花滿樓拿著摺扇的手一滯,他微微垂下眸,卻並沒有開口。
陸小鳳也不在意,他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就聽到一聲輕呼。兩個白色的人影踩著月輝飄然而至,身形飄飄,宛如御風。陸小鳳立刻閉上了嘴,決鬥,已經開始了。
如果有一天,當世最為傑出的兩大劍客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交手,你會相信葉孤城連劍都未拔就已經露出敗勢嗎?你會相信揚名天下的劍仙葉孤城在西門吹雪收手之後竟會傷在唐門毒砂之下掙扎著討要解藥嗎?
陸小鳳不信,西門吹雪也不信,所有認識葉孤城的人都不會相信。所以,當那個在唐天縱腳下掙扎的白衣人撕下易容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在場的眾人心底反而湧現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來跟西門吹雪決鬥的不是葉孤城,那麼葉孤城到底在哪兒?
唐門追魂毒砂在頃刻間便能追魂奪命,那個替身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名重天下,劍法無雙的白雲城主,此時究竟在何處。
陸小鳳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覺得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像隔著一層紗般看不真切。但至少,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明白眼前這古怪的場景為何發生,只可惜,那個知道一切秘密的小姑娘並不在此處,甚至,已經於半天前失蹤了。
太和大殿的屋頂上一片安靜,眾人都是來看決鬥的,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出人意料之外。就在陸小鳳已經抓狂到準備轉身回去把葉芷然抓出來給他解惑的時候,他身邊的花滿樓突然輕聲開口了。
他說,“陸小鳳,你還記不記得,前日,芷然突然跑來我房間找我喝酒?”
兩天之前。
將杯中的酒一口飲下,一手支著下顎的少女目光已經開始迷離,她放下杯子,另一隻手晃晃悠悠地繼續給自己倒酒。花滿樓坐在她對面,手中拿著酒杯,沒有喝也沒有開口。
他覺得對面的姑娘這個時候一定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始說。花滿樓的性格一向是溫柔包容的,特別是對於面前像妹妹一樣的小姑娘,於是,他什麼也不問,只安靜地等著她開口。
良久之後,一個清越中帶了幾分醉意的聲音打破了房間中的安靜,“花滿樓,你還記不記得,大金鵬王案件的時候,我師父是被一封信叫下峨眉山的?”
一身茶色雲紋錦衣的男人微微頷首,“我記得的。”
“我在師父的書房找到了那封信……”葉芷然仰頭將杯子中的酒倒進嘴裡,冰冷的酒液穿喉而過,她微微嗆了下,繼續道,“那封信……那封信不是霍休寫的……”
“寫那封信的人……是葉孤城!”
花滿樓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他還未開口,葉芷然就擺了擺手斷斷續續道,“你不必說我師父未必會聽他的話……我問過大師兄了,三年前我下峨眉山認識你們那次,師父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