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各色矛盾於一身,成熟不徹底、幼稚不徹底、善良不徹底、邪惡更不徹底,真是個十足的怪胎。
但他現在,卻愛死了這個怪胎!
他想,其實蘇綰也並沒有這麼奇怪的,為何自己當初就沒有看到她的好呢?
是他的心大了吧?大地只裝下了江山卻裝不下美人。
似乎是因為日光的關係,海上的風有些大了起來。正想著這些的時候,隱約間便聞到一股——臭味。
蘇綰敏銳地張開眼睛:“有動靜了。”
蘇洛陵哭笑不得:“來之不易啊……”
臭味隨風而送,最後連一直昏睡著的黃葉也不得不皺起了眉,掙扎著醒過來。警覺地坐起身,向四下裡張望開來,敏捷地如同一名偵察兵。見無什麼異樣,看到二人正錯愕地看著自己,忙憨憨地咧嘴笑,抓耳撓腮的有些尷尬。
郭襄子的這門毒氣彈一放,可立馬曝露了行藏。幾人立即收拾好東西,蘇綰與蘇洛陵各執一柄匕首,黃葉肩背長槍,摸索著朝樹林裡過去。
這會兒的風是定向而來,所以他們頂風而走,方向不至於偏離太多。而且郭襄子行跡應該不遠,否則就算是毒瓦斯也不能從這麼大個島的那頭傳到這頭來的。所以他們拉開了網點,三人以扇形分隊分別朝不同的三個方向搜尋,發現異常便即時聚攏。
黃葉是個細心人,怕自己疏忽遺漏,便走得慢了些。蘇綰眼睛不好使,只能靠感覺摸索,也固很慢。至於蘇洛陵,他明眸一掃,精光一瞥,所過之處分毫畢現,半個人影子也藏不住,刷刷刷地走到了前頭去。
這般地毯式的搜尋,直至過了約莫有三四柱香的時間,黃葉那廂頓起了干戈。其餘兩人知道有異,立刻回身去幫襯。蘇綰一跑動起來,身邊兒的景物更像是在飛速列車上看到的似地,立馬有些犯暈。軟腰讓從後超上來的蘇洛陵一攬,便真的有些飛了起來,直朝黃葉那方向過去。
遠遠地便聽到郭老頭兒聒噪的聲音,罵罵咧咧暴跳如雷:“小姑奶奶小祖宗我的娘……你別哭了行不行?哦喲……我這千年人瑞都拿你沒轍了,你別哭成嗎?爺爺不抓他了成嗎?”
“你抓他沒事兒,嗚嗚嗚……可是你怎麼能打他呢?嗚嗚嗚嗚……”
“誰叫他踩了你爺爺的陷阱,你爺爺我也不願意啊……”
“嗚嗚嗚……你還說……他暈過去了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爺爺……爺爺也不知道了……”
“……”
聽著這些對話,兩人一頭霧水,直到看見隱藏在草棚子低下的人影時,方才明白過來。
蘇洛陵抱著蘇綰躲到一處暗中窺視,邊貼著耳朵將看到的跟蘇綰描述一遍。
蘇棋正蹲在草棚低下,為又被郭襄子擊暈的黃葉擦拭三個青包,一遍嗚嗚咽咽地指控郭襄子的不人道行徑。郭襄子一臉憋屈相不敢發作,紅著臉捧住腦袋啐自己倒黴,怎麼就碰著一個人精一個哭精,大大煞了他的威風啊。
蘇綰聽後苦笑:“這人精,不會是我吧?”
蘇洛陵呵呵笑著割了下她的鼻子:“非你還誰?”
“我可不精,若真要論精,誰比得過你跟大公子。”
一句話,頓把蘇洛陵堵了回去。
在窺探那頭的情況,郭襄子頓然臉色一綠,捂住屁股道:“哦喲喲喲不行了又來了又來了……”急忙跳著腳衝進了半人長的蒿草裡頭去,頃刻前就傳來¥※*#※……
趁這光景,兩人便閃了出來,直往蘇棋那邊去。
蘇綰眼見蘇棋的模糊身影近在眼前,一把將她抱住:“棋姐姐,他有沒有欺負你?”
蘇棋悶頭就看到飛來個人把自己抱了個緊,鼻子一吸才看清是蘇綰,頓時又傷心起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