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大人物過來,那你拉我來當花瓶啊。”
“老任,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你倒是越老越不愛臉了。有你這種花瓶麼,回爐下輩子。”章武龍一邊和任**鬥嘴,一邊看了看錶,“一個小兄弟要過來,你也熟悉的。”
“誰?擺這麼大譜?”
“擺啥譜,是我要個清靜。”章武龍再次抬起了手腕,“吳越吳老弟馬上要過來呢。”
“哦,吳老弟過來,我倒真是該來的,算一算和他也一年多沒見面了。噯?他不是在濱海麼,帶隊過來參觀調研的?”
“老任,不當領導連政治也不關心了?”章武龍戲謔的看著任**。
水面起了好大一陣漣漪,任**沒理會章武龍,“別打岔,烏魚上鉤了,乖乖,這傢伙足有十幾斤。”一邊站起雙手握住魚竿,想跟上鉤的大烏魚搞幾個迂迴。
烏魚力大凶猛,十幾斤重的,在水裡的力道不輸於一個成年人,而且你要跟它鬥力,往往就容易脫鉤,非得順著它來回擺弄,直到它脫力才能提竿。
“老章,我早就聽說這池子裡又野生烏魚,專等著它上鉤呢,正好,吳老弟到了,咱來個烏魚三吃。”任**跟著烏魚遊動在堤岸上奔跑,有幾次還險些被魚扯到池子裡去。
放著現成的河豚不吃,去吃烏魚,老任的口味還真是與眾不同。章武龍心裡好笑,正想過去伸一把手,任**一個踉蹌,魚掙斷魚線而去。
烏魚潛游了一段,又帶著幾米魚線浮出水面,示威一般還掉頭衝著堤岸而來。
“你看著――”任**跺腳嘆息。
“兩位老哥還真有雅興。”吳越從堤岸另一頭過來,腳尖踢起一塊小石子,又屈指一彈,那石子長了眼一般飛向烏魚,生生把它擊暈。
“吳老弟武功又精進了。”練武之人眼力非比常人,那一氣呵成的一腳、一指,在章武龍看來,就如同高山流水渾然天成。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落在任**眼裡,好似看了一個高明的魔術,又好像巧合之中的巧合。
“談不上精進,不過這些年也沒放下。”吳越打過招呼,就近找了一張躺椅坐下,江邊寬廣,又有樹蔭,倒也不覺的熱。
“吳老弟過來,也不說個具體時間,不然我和老任就去迎一迎了。”
“你們是老哥,我是老弟,哪有老哥迎接老弟的道理?”吳越摸出香菸,一人敬了一支,還拿出打火機給他倆點上。
“噯,老章,你剛才話才說了一半,說啥我不關心政治?”任**想起剛才,問章武龍。
“你心思都在它身上,我話說給誰聽?”章武龍指著水面上漂浮的烏魚,又指指任**,“說是退休了,想當半個龍城人,連龍城政壇變動也不關心?”
“老章,你是說吳老弟調到龍城來了?”任**也是一點即通。
“是的。”吳越點點頭,“不過還沒去報到,休息半個月再說。”
“屈尊何種職務?”任**問。
“市委副書記,分管哪方面工作暫時還沒定。”
“了不起。”任**翹起大拇指,低頭吸了幾口煙,又說,“這個休息更好、更妙。”
“老任,你也算仕途上打拼一輩子了,不能口出誑語,我要聽一聽,更好、更妙在哪裡?”章武龍鬥嘴上癮了。
“要聽可以,勞駕幫我撈魚。”
“這個容易。”章武龍隨手一揚,魚鉤帶著魚線劃出一個大圓弧,準確的扎進烏魚的腮幫烏魚落進了任**身邊的魚簍裡,說來也巧,魚兒正好醒了,噼噼啪啪在魚簍裡跳得歡。
“好,章哥也收發自如了。”吳越讚了一聲。
“幹嘛,仗著本事偷工減料?”任**故意不滿,等章武龍連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