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前額,抬起頭,“有沒有煙?”
“有,有。”司空傑趕緊掏煙點火。
俞夜白抽著煙,長長吐了一口氣,原本挺直的腰桿一下塌了。
“書記,要不要吃點藥?”
俞夜白搖搖手。
“書記,時不時一一”
司空傑手指斜向上指了指震澤方向。
“暫時不要,等確診了再說吧,才去袁橋上班兩天啊。怎麼交待?”俞夜白站起身向會議室走去,走了幾步停下來說:“這個會議必須要我主持的。小司,你代表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小吳書記,有什麼情況,馬上回來向我彙報。如果平亭治不了,不要猶豫,立刻送震澤市醫院。我不但要向秋書記負責,更要為吳越同志的生命負責。任何時候,同志的生命總是要放在第一位考慮的。”
司空傑沒在吳越的病房待上太長時間,他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吳越,這就足夠了。
轉達了俞夜白的問候,司空傑立即離開,去了雙擁座談會現場,他要讓俞書記第一時間得到這個喜訊。
“俞書記這個人很不錯。”為了他的生命安全,俞夜白沒有做僥倖的等待,寧可失去震澤秋奕辰書記的信任,也要把他立刻送去震澤市的醫院救治,這對一個苦苦經營的政客來說,實在是難得的品質。吳越嘆息了一聲。
朗巧巧好奇的歪著腦袋,她不知道吳越是從何判斷的。
“你還小,以後等你長大,你就明白了。”
吳越笑了笑。
以後?他會等著我長大嗎?朗巧巧顯然曲解了吳越的意思,沉浸在虛幻的期待中,一臉的甜蜜。
“吱呀一一”
薛小山拎著垃圾桶再次推門進來。
“袁橋的董鎮長和派出所宋躍輝來了。”
吳越點點頭,背對病房門躺好,朗巧巧走到他床邊,幫他拔去針頭,用酒精棉球按住針眼。
“吳書記怎樣了?”董輝放下手裡的水果、營養品問了一聲。
他和宋躍輝一個多小時前就出發了,誰知道沒進市區後輪飽了一個,換胎耽誤了好幾十分鐘,等到進了醫院下車走了幾步才發覺,兩個人還空著手呢。只好又開車出去轉了一圈,買了水果和營養品。
“吳書記剛掛完水,醫生說,沒大礙,只要注意休息就會很快康復的。”
“嗯,嗯,那就好。”
董輝嘴上說著好,心裡卻不舒服起來,吳越真要出大事了,他怕看到,可吳越沒事,他又難受。
“哦,董鎮來了?”
吳越轉過身,想掙扎著坐起來。”喔唷,快點躺好,躺好。
董輝走上前扶著吳越又躺下。
“吳書記,是我工作失職,我沒有能保護好你。我向你檢討。”宋躍輝站在吳越床邊,一臉沉痛的表情,“吳書記,你放心,那個打你的老太婆我已經派人監控起來了,等你回去……”
“亂彈琴!誰讓你這麼幹的?”吳越冷冷打斷宋躍輝說話,“我責成你回去後立即向那位群眾賠禮道歉。”
好心當驢肝肺了,這人哪會沒病,他有大病!宋躍輝尷尬又惱怒,站著渾身不自在。
“吳書記,吳書記,宋所長出發點是好的嘛。”
董輝打起了圓場。
“董鎮,我這人從來不問出發點,只看過程和結果。”
吳越話裡有話,刺了董輝一句。
這下董輝也坐不住了,說了幾句後,拍拍屁股就走。反正吳越沒啥大事,他又不是真來探病的,誰他媽樂意陪著一個不知好歹的愣頭青。
市長任常寒沒有派人過來,而是親自打電話到醫院,詳細詢問了吳越的病情,並委託院方轉達他對吳越的慰問。
許斌最後磨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