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騙自己的,他已經是她的人了,莫夕顏也是夏夜白的人了,他不讓她死,她就一定不會有事的,她還說過要保護自己一輩子的呢,她的顏顏才不會是個食言而肥的人呢?他夏夜白只要莫夕顏,只要莫夕顏一個人對他好,無論他怎麼變,是傻子也好,瘋子也罷,他其實甘願永遠只做她的小白的。
她身上一直冷冰冰的,可他人生所有的溫暖,皆來自於她,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有自己的允許,她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攔住他,你們都給我攔住他。”
佝僂著背的景帝看著夏夜白的背影,突然回過神來,對著湖畔一旁的羽林軍大聲命令道,聲音明顯含著慌張。
其餘的那些人聽了,紛紛轉過身,上前攔住了夏夜白,那個戴著銀白麵具的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那些衝上去的人突然被震到老遠的位置,撞在樹上,掉進水中,有些人當場吐血身亡,便是活下來的,也是奄奄一息了。
“夜兒,我已經讓人下去找了,你在上邊和我們一起等結果吧。”
那口氣,稍微有點耳力的人便可發現其中的懇求之意,堂堂一國之君,何曾如此低聲下氣說過話?可那樣子,根本就是請求沒錯。
“夜兒。”
麗妃喃喃的叫了一聲,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桌上,猛然轉過身,盯著夏夜白的身影滿是仇恨,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哈哈。”
皇后看了看弓著身子的景帝,又瞧了瞧一邊臉色蒼白,一邊臉色鐵青的麗妃,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那端莊得體的笑容,狂笑出聲,寂靜的夜,滿是諷刺。
夏明旭等人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看著自己的母妃,眼底滿是疑惑,尤其是夏天辰,更是滿臉的震驚,皇宮之中的孩子最是早熟,他記事的時間也很早,他沒忘記,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皇,左右從來不離那個生母不詳的夜兒,原來到現在,他最深愛著的孩子,竟然是這個終日戴著面具的傻子嗎?那這些年為什麼又置之不理呢?
夏夜白聽到聲音,轉過身,冷笑了一聲,很冷很冷的聲音,配上那如烈火一般的眼眸,明明是極其的不協調的,可在場的其他人卻找不出一絲矛盾之處。
“只有那個傻瓜女人才會相信你的話,所以她才會死得那麼慘。”
那聲音很輕很輕,輕若鴻羽,即便是安靜的連掉下一根針都可聽到聲音的雪蘭殿,也就只有距離夏夜白最近的景帝才聽到了。
佝僂的身子驀然僵住,一雙眼眸頓時黯淡無光,想說什麼,到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盯著夏夜白,半晌,那雙幽深的黯淡的眸子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充斥著喜悅的光芒。
“你,你一一”
景帝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夏夜白想也不想,狠狠地將他指著自己的手揮開,眼角的淚水漣漣,憤怒發狂的聲音染上了哽咽:“要是我的顏顏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通通都要死。”
通通都要死,那陰狠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縈繞,那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殘留著以前的稚嫩,這個人明明就是個傻子沒錯啊,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每個人的心裡都這樣想,可觸及到面具下的那雙眼睛,他們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雙惡魔一般的眼神,只一眼,周圍便被寒氣籠罩,好像看到地府來的黑白無常拿著鏈子來索魂了一般,肝膽皆顫。
“你也不例外。”
這個世界上,也許真心待他的不止莫夕顏一個人,可他心中,最重要的卻是她。
夏天辰大婚那日,她在東宸府說,若是他身上血盡而亡,她必定生死相隨,他也一樣,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會相隨,不過那些人,那些個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她就是他的命,也許這樣的話他從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