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夕顏雖是品茶,卻一直觀察著他們的動靜,見他們睡了過去,竟是一點也不意外,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眼底的陰狠和輕蔑一閃而過。
“相思,什麼時辰了?”
“回王妃,丑時了。”
“時辰不早了。”
夕顏恩了一聲,瞧了外面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瞧不見,一盞照明的燈籠也沒有,真不知小軍吃如何找到這地方的,可算是花了一番心思,結果卻是葬送了自己,這地方,若不是如此隱蔽,這大半夜的,何至於沒一個人前來,害人害己,說的不正是這道理嗎?
“相思,把水端進來,把他們給我潑醒了。”
夕顏拿起方才相思娶進來的剪子,放在手上,不時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相思臉色微變,饒過夕顏,將方才在門口的那些冷水端了進來,一股腦兒的潑到睡得正是香甜的夏俊馳李建輝二人身上。
“美人……”
“殺人了……”
那即便是水潑了依舊想著美人的自然是那高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夏俊馳,那李建輝還不至於陷入夢境無法自拔,驚恐的大喝了一聲殺人。
“吃飽了,也睡夠了,你們說是不是該幹正事了。”
夕顏手上拿著剪子,咔嚓咔嚓的響,一步步朝著李建輝和夏俊馳靠近,二人睡得香甜,被那水潑的就只醒了五分,可聽懂啊那剪子咔嚓咔嚓的聲響,整個人徹底就醒了,拖著滿身的傷就往外面跑。
方才那些人給他鬆了綁,他們明知有危險卻沒想過跑,可見到夕顏手上的剪子,他們想也不想,忍著身上的痛楚,兩人跌跌撞撞的便想要逃跑。
夕顏冷笑了一聲,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捆繩子,她勾著唇,放在手上很是隨意的甩了甩,猛然朝逃跑的夏俊馳和李建輝二人揮了過去,拿繩子竟像蛇一般靈活的繞在他們的腰上,夕顏的手微微用力,用力一帶,夏俊馳李建輝二人的身子不停的打轉,那繩在他們的身上繞了好些圈,最後兩人倒在地上,又是一陣陣哎呦的救命聲。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瞪大著眼睛,嚇得早就是魂不附體了,這女人方才說的不是真的吧,她真的要把他們像王權一樣給閹了嗎?這怎麼能行?如果成為了太監,那人生還有何意義可言?
“王妃,你想……想幹嘛?”
相思站在一旁,瞧著夕顏手上蠢蠢欲動的剪子,也被嚇得不輕,這兩人可不是王權之輩,那可都是些正正經經的主子,尤其是五皇子,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兒子,皇子成了太監,這可是皇室莫大的恥辱,若是追究起來,小姐便是能言善道,舌燦蓮花,也免不得要受到懲罰。
“相思,你給我記著,面對敵人,即便是她先鬆懈了,你也不能放下警惕之心,否則會死的很慘。”
夕顏轉過身,挑了挑眉,昏暗的燈光下,燭火搖曳,那剪子卻散發這駭人的光芒。
夕顏在夏俊馳,李建輝兩人的腳邊蹲下,拿著剪子,一步步靠近。
“莫……莫夕顏……你……不講……信……信用,說過要放了贏的那人的。”
夕顏聽出李建輝話語間的驚恐,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君子一言方才有駟馬難追之說,不是有句話叫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我是女子,一直都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你今日才知道嗎?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錯,方才你們二人倒在地上都未能起來,並未分出勝負,這便是說你們二人都輸了,既然如此,我該放了誰呢?你們就剩下半條命了,總不好讓你們起來再打吧,所以我便好心將你們都留下了,既是兄弟,自然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相思,看你那模樣,去外面守著吧。”
夕顏抬頭,燈光若隱若現,相思鯉魚一旁,一雙眸子瞪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