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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天,這姑娘說是自己經營的只是一個服裝加工製造廠,她只是挑選好的設計再買下再透過自己網上影響力進行網路銷售。結果講了半天才尷尬地解釋說那件我母親看上的設計出了些小小的問題,設計打版樣衣都還在人家的設計室沒拿過來,所以還不能交貨。

其實我也理解,我母親是多精益求精錙銖必較的人,我要給她交一件設計都得反反覆覆倒騰許久,便也不說什麼,只要了那設計室的地址、名稱和聯絡電話,再開車去找。那地方更加偏僻,我開著導航加上拿著那美女老闆畫的歪歪扭扭的地圖,終於在一個窄的遇到對開錯車都得靠技術的巷子裡轉了半天才看到一個破破爛爛的捲簾門,剛停下車,一輛飛馳過來的摩托車直接擦到我車身。還沒來得及下車正想解安全帶的我一抬頭整個都懵了,就看著連車帶人摔下去。

我腦子一空,很快下車想把那人扶起,腦子裡還是一片茫然,我見他只死死抓著垂下的右手像是很痛,才想起問他:“還好嗎?”他抬頭看我,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眼乾淨,看見我以後一咧嘴笑得很無害,像是我們認識了許久,開口便是一句:“你回來啦!”

我愣在原地:“我們認識嗎?”

他倒是很自然地接一句:“不認識。”然後俯身把腦袋蹭到我肩頭,聲音悶悶地很是委屈:“手好像斷了……”

我條件反射地一躲,但看見他疼著眉唇也有些發白了,我真的有些嚇到,手忙腳亂扶起他,立刻注意四周看有沒有人能來幫忙。他坐在地上依然能看出有一米八左右,弓著身子耷拉著腦袋想靠著我,我伸手握著他的肩膀,避免他靠太近也順便支撐著他。這裡偏僻得一個路人都沒人,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再見他耳鬢冒著細汗,我雖然對陌生人有些戒備,但他疼成這樣實在不像裝的,剛剛那一摔我也看到了是實實在在的,於是只好咬咬唇說:“我載你去醫院看看!”他疼地皺著眉還一面甜甜地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車,忽然就停住傻乎乎回頭看著我,我真是被他一出又一出的性子嚇得不輕,問:“怎麼了?”

他默默看著我擦掉漆的跑車,半天才憋出一句:“賠不起……”

我鬆一口氣,便推著他上副座,一面怕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面不停地解釋:“不用你賠,先去看醫生。”

他好像很疼又好像不太嚴重,額頭上開始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可一路上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那時我腦子都是暈的,開車這麼久,我連紅燈都沒有闖過,現在撞到人,我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得趕緊帶他去最近的醫院檢查檢檢視有沒有什麼大礙,又怕太急躁在路上再出什麼亂子,更加全神貫注開著車,全然沒聽清他在旁邊說什麼。

停下車火急火燎拉著他去就醫,檢查確定右手粉碎性骨折的時候我就聽見胸腔裡砰砰跳,只覺得自己手臂都在鑽著疼,也沒想到顧忌什麼,只問醫生:“嚴重嗎?需要怎樣治療?能治好嗎?會有後遺症嗎?”

直到醫生說要住院做個小手術,問我是不是他的家人,我才又反應過來,不知如何回答:“不……不是……我是……”

躺在一旁的少年看我支支吾吾,倒還沒心沒肺笑起來,接過話:“是我家人,醫生,手術費貴嗎?”

他這樣說我便稍微鎮定了些,說:“馬上安排手術吧,在哪裡簽字給錢,我來就好。”

那少年揚著聲音對醫生說:“盛辭,盛大的盛,告辭的辭,19歲,醫生您可別寫錯字兒了。”

我聽著心裡很是感激,他的手肯定是疼的,還在這些小細節上處處顧及著我,雖然我沒說什麼,但心裡確確實實更有了愧疚,只默默去忙著辦一些手續。單子填著填著我又覺得不對,我剛剛沒立刻通知他的家人,一來不知道嚴不嚴重,二來也存了些私心,雖然他看起來十分友好,可我也實在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