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跌進去。我忽然明瞭了他的意思。伸手推他,他一動不動,但我卻自己退了一步。
他直起身,一把抓住我即將收回的手,他就那麼捏著我的手腕,不說話也不放開。我掙扎了一下,他卻死死捏住我,我只好任他抓著。
他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渴望和絕望,他極少表現他的情緒,我也從未明白過他的感受,可這一刻我還是被刺痛了一下。我啊,人生全部的愛情都只容得下段乘風,我拒絕過很多人,但這一次確實讓我心裡有些扯著疼,也許是因為他是我不想傷害的人吧。
所以我儘量用冰冷地語氣對他說:“盛該,不管你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還是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你也看到,我要結婚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先放開我。”
盛該皺著眉不說話也不放手,只深深地看著我。
我沒辦法,只好用另一隻手在包裡拿出手機撥通盛辭的電話,他一接就喊:“半夜幹嘛呀,婚禮去不了我還工作,不去。”
我認真地說:“盛辭,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哥喝多了在我家門口不走,你馬上過來。”
我和盛該在原地僵持了近半個小時盛辭才趕到,車一停下車就取下墨鏡一腳踹那輛保姆車上:“你們他媽幹嘛呢不是讓你們看著我哥嗎!”然後才走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長長嘆了口氣。
我轉過頭對盛辭說:“他拉了我半個多小時了,我手都快斷了!”
盛辭看了看我,轉頭看了看他哥,然後退到一邊樹上靠著,想了很久,才說:“哥,算了。”
盛該依舊不說話不理他,但目光很緊,看著我。
盛辭在一旁沉默了半天,開口說:“哥,放她走吧。”
盛該依舊沒有反應。
盛辭聲音提高了些:“放她走吧。”
盛該眼底一暗,目光閃了閃,夜晚的風有些涼,他放開了我的手,最後看了我一眼,轉身有些踉蹌地離開。
盛辭追上去想扶他,卻還是放下手,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坐我車走。”
盛該沒停下,路過他的車依然一個人往前走。
盛辭回頭看了我一眼,過去發動車追了上去。
我一個人站在那裡,看了看自己發紅的手腕,輕輕揉了揉,看著盛該的背影直到消失。我不明白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他的心底對我藏了幾分情意,也不允許自己感受到心底莫名的一點點撕扯,因為我們都明白彼此,我們之間從未開始,但到此結束。人生那麼長,人總會遇到幾個,好像剛剛好的人,但我依然相信人最深的本能是忠誠,我已選擇,便無動搖。如此這樣,才算得上是愛情吧。
那個房車忽然開啟門,劉維維、沈樹和吳沫藍合力把一個又高又大的布盒抬下了車,抱到我面前。
我有些一頭霧水:“你們三個在車裡怎麼不下來,這什麼?”
劉維維看我一眼,說:“我家King交代了,說今晚如果帶著你走,就沒我們事兒,如果他一個人走的,就把這個送給你,結婚禮物。”
我看了看,不經意嘆了口氣,說:“那……那我叫家務出來拿吧……”
“哎,”沈樹瞪著我,“我們得親自送進去放好,磕著碰著誰負責?”
我勉強笑笑,看著他們不讓碰也不敢傾斜的,也不知是什麼,只好說:“那你們送進去吧,走前面。”
他們往裡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十分高大的禮盒,我再看了一眼,前方已經空無一人。而今晚大門前的路,沒有月光也沒有下雨,卻顯得格外的冷清。
回過頭看見簡瀕默默站在我身後,我笑笑:“怎麼出來了,這麼冷,進去吧。”
我拉著簡瀕往裡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