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還把持得住,只把季千夏的床鋪搖起來,極盡溫柔的託著她的背喂她水喝。季千秋卻是再也按捺不住,原本他就覺得自己辜負了盛宴的信任沒有把季千夏看好,如今季千夏受了傷,又是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難以痊癒的傷,心下更是責怪自己。他飛快的起身,說了一句“我去上廁所”,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季千夏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到門口,還來不及說什麼,季千秋已經關了門。
“……”季千夏垂了垂頭,輕聲說了一句,“其實不疼的。”卻不知是對誰說的。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話,盛宴便有些忍不住。他強忍住心中的酸澀,將頭埋進她的小腹裡,“怎麼會不疼呢?現在還騙我,覺得我還不夠擔心是不是。”
他的聲音沙啞,因為埋在被子裡的緣故有些悶,季千夏用左手梳著他的頭髮,“我不是好好的,擔心什麼?”
聽她一味的逞能,盛宴原本堆積的鬱氣都被心疼佔據,“在我面前你不用這樣的。”你可以盡情怪我,怪我沒保護好你,怪我害你受傷。盛宴早已聽了保鏢和季千秋描述的當時的情況,他想,在吊燈掉下來即將砸到她的一瞬間,她肯定很害怕,可是他卻不在她的身邊,可是她醒來卻絲毫沒有埋怨。
有些逞強倔強是刻在骨子裡的,盛宴曾經很欣賞她的堅強,可是如今卻覺得她太堅強,堅強得讓人心疼。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越這樣,越讓他責怪自己呢。
季千夏聽他這麼說一愣,故意遺忘的當初的場景又再腦海中閃現,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當時腦中一片空白,其實沒有多害怕,現在想起來才害怕。”
“害怕什麼?”盛宴問道。
“害怕自己躲得不及時,傷得嚴重了或者……你和千秋肯定會很傷心。”
盛宴猛然抬起頭,“你覺得我們單單只是傷心嗎?”
季千夏被他眼中的怒意看得一怔。
盛宴已經直了身子,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會讓傷害你的人,甚至是整個劇組都來為你受到的傷害負責。傷心是最沒有用處的,我要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從此以後看到你就自動退避三舍!”
風輕輕吹進來,揚起了季千夏的髮絲,盛宴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頑皮的頭髮從她眼前撥開,終於柔了嗓音,“所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聽話,不然我是再也不敢放你出來的。”
第一次從盛宴口中聽到如此□□的話,季千夏不知自己該不該當真,她一直知道盛宴不喜歡她做這份工作,可是因為她熱愛,便一直沒有說,連試探都不曾有過。他今天提起,怕是被她嚇壞了。
季千夏看著自己的右手,輕輕將上半身靠了過去,“我知道了。”
盛宴從胸腔中出了一口長長地悶氣,一手撫著她的黑髮,兩人抱在一起沒有說話,便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季千夏推他,“去幫我看看千秋。”
盛宴不肯放開,無所謂道:“男孩子就該受些挫折才好,千秋太順了,凡是他想就從來沒有做不成的事。這次的事情,他自己想通就好,想不通也可以磨磨性子。”
季千夏才不想聽這些大道理,只是覷他,“你去不去?”
發現這些忽悠沒有用處,盛宴無奈的站起身,懷中空蕩蕩的感覺讓他又皺起了眉頭,嘴上卻說:“去,我去。”一步三回頭的出去找人了,走時還不忘吩咐護士來陪著,生怕季千夏有什麼事情的時候身邊沒有人。
☆、第116章 計劃
盛宴找到季千秋的時候,他正靠在花園的露天走廊上抽菸,俊美而憂鬱,就算盛宴身為同性,也不能否認這樣的季千秋是足夠有資本讓來往的護士側目的。
“哪裡來的。”盛宴走過去,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