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靜相對也是一種決定。
他的態度讓人無法預料,江曼光愣了好一會,才恍然過來,對著他的背影喊說:“我不喜歡相撲、歌舞伎──我什麼什麼都不喜歡!”
那個背影沒回頭,也沒有任何遲疑,越去越遠,彷彿有一種決意。
夜色降臨大地,覆蓋在她身上。寒帶的夜,是那麼黑,無邊無盡,她彷如站在宇宙的邊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東堂光一激動地叫著,簡直歇斯底里,不相信地瞪著悶葫蘆般的江曼光。
一得知這件事,他就火速趕來了,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非問個明白。
“我以為你跟那優等生在一起,怎麼會──”他衝上去,逼近江曼光面前。“你知道我聽到這件事時有多震驚嗎?曼光,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你是跟優等生在一起的,才──”他停一下,甩個頭,有些懊悔。“如果我知道你是跟晴海──我就──”
就怎麼樣為他沒再說下去。
“冷靜一下好嗎?東堂。”江曼光皺皺眉。這件事太荒謬,她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你要我怎麼冷靜?!”
江曼光卻只是拿眼瞅著他。
“好吧。”他深呼吸口氣,緩緩吐出來,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說吧,怎麼回事?”不問清楚,他真是不會甘心。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莫名其妙就變成那樣了。”江曼光回答得很籠統。
東堂光一瞅她一眼,口氣酸溜溜的:“你也太偏心了吧?我跟晴海同樣都是東堂家的人,你既然跟晴海,為什麼不選擇我算了?”他的態度又回覆那種老是假假真真、帶點玩世不恭的模樣了。
江曼光又皺皺眉,吐嘆口氣說:“你別再開玩笑了,我已經夠煩了,不知道該怎麼向東堂先生解釋──”
“東堂先生──等等!”東堂光一叫了一聲,叫得江曼光有些莫名其妙。“我問你,這件事是不是那個臭老頭的主意?”
江曼光覺得這樣說也不完全對。“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是我自己不對,我不應該答應的……。”
東堂光一打斷她的話:“他拿你父親那件合作案協迫你,你不答應也不行。不過,那臭老頭幹嘛這麼做?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調查過我們的事。”
“不是的。”江曼光說:“東堂先生──我是說你祖父,他並沒有對我父親公司那件合作案作承諾,完全是兩回事。他要我仔細考慮,是我自己──”她搖搖頭,意思很清楚。
“就算是吧,但你不覺得奇怪嗎?像東堂家這種注重傳統的家族是很勢利的,你既是外國人,又不會說日語,又沒什麼來歷,門不當戶不對,他們怎麼可能看上你?”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一點,我也質疑過。但東堂先生──你祖父他說──唉!反正我也搞不懂,總之,都是我太輕率了,我不應該意氣用事。”
東堂光一默不作聲,盯著她看一會。隨即變換個表情,帶點玩笑的質問:“你跟晴海約會過了?”
“嗯。”她點頭。
“他都帶你去哪?”他臉上浮起一抹揶揄,又像是很感興趣。“你先別說,我來猜──他一定帶你去什麼相撲、歌舞伎座那些有的沒有的地方,對不對?”
“差不多,我們還去逛了淺草。”江曼光點頭,隱住笑意。
“果然!”東堂光一笑起來,做個鬼臉。“也只有他們做那些煞風景的事。那小子很死板的。”他停一下,看到江曼光嘴角隱住的笑意,忽然站起來,拉住她說:“走吧。”
“要去哪裡?”
“跟我來就是。”東堂光一一副莫測高深。
約會就要有約會的氣氛,而且是一種“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