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見識。好好好,今日老婆子高興,就放過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卞通和那個黑衣人愣了一下之後,如夢方醒一般,說了聲“謝前輩”,便趕緊相互扶持著,快步走了。
待兩個黑衣人走遠,吳秋遇笑道:“雌雄雙煞的名頭還真好使。”小靈子說:“咱們只是借用了他們的名頭,真正好使的還是你這一身本事。”丁不二走到小靈子面前,用力地豎起大拇指:“小靈子,真有你的。”小靈子故意氣他:“沒大沒小的,叫娘!”
吳秋遇見小靈子和丁不二又鬥起嘴來,便去扶起胡大寧,起身說道:“他只是昏過去了,還有的救。”三個人帶著胡大寧往外走。忽見一人站在門口,對著三人拱手道:“多謝三位救他一命。”吳秋遇和小靈子抬頭一看,那個人竟是曾梓圖。
想到自己在掛月峰曾經打過他一掌,害他受傷被擒,吳秋遇有些尷尬。丁不二不認識曾梓圖,但從他話裡知道他跟這個瘋子有交情。小靈子見吳秋遇發呆,趕緊用沙啞的聲音提醒道:“老頭子,人家跟咱們打招呼呢。”吳秋遇這才想起自己已然易了容,曾梓圖未必認得出來,心裡才稍稍輕輕了一些,嘴上說道:“不必客氣。”可是他匆忙之間聲音忘了掩飾,竟使出本音來。小靈子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埋怨,這不明擺著要暴露身份麼?因為吳秋遇扮的是老漢,看上去比曾梓圖年歲還大,忽然說出年輕人的聲音,難免令人生疑。丁不二趕緊打岔道:“不知閣下跟這瘋子有何關係?又跟曾府有什麼關聯?”曾梓圖說:“我便是這曾府的主人,曾梓圖。他是我的朋友。”丁不二這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曾梓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看著小靈子和吳秋遇。
小靈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哦,原來是本家的曾老爺呀。雌雄雙怪打擾了。”曾梓圖說:“既然是雌雄雙煞到此,不知能否賞臉到前廳一敘,讓曾某略盡地主之宜。”吳秋遇正要找機會詢問柳如夢的下落,便在小靈子耳邊小聲說了自己的想法。小靈子誇張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曾梓圖說道:“老頭子說了,在這裡坐坐也不是不可以。聽說你是薊州的大戶,我們說不定還有事要請你幫忙呢。”曾梓圖笑道:“這個好說。請。”丁不二不知道小靈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他們倆扮作雌雄雙煞,那自己只好把胡大寧接過來,扶著他跟在後面。
來到大廳,曾梓圖讓丁不二把仍在昏迷的胡大寧放在椅子上,請三個人也都落座,然後親自倒了茶水,分別給三個人遞到面前。小靈子看了看,把茶杯輕輕放到旁邊的小桌上。吳秋遇也把茶杯放下。曾梓圖笑道:“兩位是怕茶裡有毒?哈哈哈,我先喝。”說完,自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那茶水放置了一會,已經不是很熱。
吳秋遇看了看小靈子。小靈子開口說道:“曾老爺,我們這次來到薊州,一是為了遊山看玩水,二是為了探故尋親。你地頭熟,人脈廣,能否幫我們打聽打聽?”曾梓圖說:“不知你們要找何人啊?”吳秋遇脫口而出:“如夢姑娘。”曾梓圖笑眯眯看著他。小靈子一看吳秋遇又要暴露,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個傻兒子……”她一指丁不二,然後繼續說道,“東遊中土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叫如夢。我這個傻兒子認識她以後,神魂顛倒的,說非她不娶。我們再三勸解都沒用,又實在不忍看這個獨生兒子傷心,這才千里迢迢幫他來中土提親。可是那姑娘命薄呀,據說親人都不在了,人也不知去了哪裡。我們正要回去,忽然聽說有人在薊州看見過她,我們就一路找來。不知曾老爺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如夢姑娘?”曾梓圖點頭道:“聽說過,也見過。她確實來過薊州。”吳秋遇大喜,起身問道:“那她現在在哪兒?”小靈子趕緊拉他坐下,埋怨道:“老頭子,你激動什麼?咱們兒子都沒說話呢。”曾梓圖看了一眼丁不二,說道:“這位令郎看上了如夢姑娘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