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專注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這些鋪墊都做好了,你開始進入正題。”吳秋遇驚訝道:“剛才那些不是正題麼?”小靈子說:“當然不是。曾老爺的真正目的,是要質疑司馬教主的地位和能力。”吳秋遇和丁不二都不禁向曾梓圖看去。曾梓圖微微皺了一下眉,發覺吳秋遇和丁不二在看他,很快又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道:“聽小姑娘說。”
小靈子繼續說道:“你首先說起司馬教主是在教主人選難定的情況下,經兩位長老推薦,從青衣堂的堂主破格成為一教之主。後來我才慢慢弄明白,從堂主到教主,中間隔著旗主、護教長老、護法大長老好幾級,而司馬教主並沒有這些歷練。當初推薦他的兩位長老,一個姓秦,幾年前已經死了,估計他跟後來那位秦長老也有密切關聯吧,曾老爺?”曾梓圖點頭道:“不錯。死去的秦全鶴長老是秦鍾禮長老的叔父。秦鍾禮的武功就是跟他學的。”吳秋遇想到了什麼,忽然說道:“當年推薦司馬教主的兩位長老,一個秦長老,他的後人帶頭起事;另一位是閻長老,也公然跳出來反對司馬教主。這個對於司馬教主來說,情何以堪。”小靈子說:“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曾老爺後面的話才更有殺傷。”丁不二好奇地問道:“後面又說了什麼?”小靈子說:“曾老爺好像是這樣說的:司馬教主能當上教主,算是平步青雲撿了便宜,怕根基不牢不能服眾,因此急著要樹立自己的威望。後來就偷偷去了山東,找武林至尊翁求和挑戰。”丁不二不解道:“這個有什麼問題?”小靈子說:“教主是一教之主,他一個人去挑戰,也相當於是整個北冥教去挑戰。挑戰的又是中原的武林至尊,好像還有少林寺的和尚,不論成敗,都將掀起北冥教與中原武林的紛爭,到時候兩敗俱傷,對北冥教也沒有好處。”丁不二點頭道:“這倒是。”小靈子又說:“更重要的,北冥教有兩位護法大長老和十位護教長老,我也是聽他們說的,教中有什麼大事,我想教主是應該跟他們商量一下的。可是司馬教主偷偷去挑戰中原武林,竟然都沒跟長老們說一聲,顯得對這些長老們不夠尊重。按曾老爺的說法,是把長老們當成了儀仗和擺設。”丁不二道:“這下司馬相可算得罪人了,怕是那些長老們心裡都有不滿。”小靈子繼續說道:“後來秦長老他們也跟著起鬨,司馬教主被問得有些氣短,就連原來擁護他的長老們也紛紛搖頭。他這現任教主的威信馬上就一落千丈了。”丁不二豎起大拇指讚道:“曾老爺嘴上果然厲害。”曾梓圖擺了擺手,微笑著低聲說道:“哪裡哪裡。”小靈子繼續說:“更絕的是,曾老爺把司馬教主逼到死角,卻始終沒有一句惡言相向。他先表明願意獨自承擔所有罪過,甘願從容受死,但是卻堅持給秦長老等人求情,說他們沒有私心,反對的是司馬教主,心裡卻是為北冥教好,是希望北冥教再選出一位像前任霍教主那樣的英雄教主。感動得秦長老等人哭作一團,其他長老也被打動。到最後,司馬教主都不敢對秦長老他們下手,只是關起來閉門思過。”丁不二說:“反對教主的罪過可不小,他們居然還能保住命,這可真得感謝曾老爺。”曾梓圖說:“難得大家彼此信任,又全無私心,我當然寧死也要保全他們。”吳秋遇暗歎曾公的仁義,更覺得自己有愧於他。
小靈子忽然好奇地問道:“曾老爺,那天你在司馬教主耳邊說了什麼話?他竟然肯放你回來?”曾梓圖尷尬地笑了一下,支吾道:“沒什麼。秋遇啊,你還沒給我介紹這兩位呢。”吳秋遇趕緊起身引見:“這是小靈子。這位是丁不二丁大哥。”曾梓圖看了一眼丁不二:“千里獨行丁不二?”丁不二有些驚訝:“我這種小毛賊,曾老爺居然也知道?”曾梓圖笑道:“哪裡哪裡,江湖人稱俠義盜嘛,老夫早有耳聞。”跟丁不二客套了兩句,曾梓圖轉向小靈子:“小靈子姑娘,沒想到你竟然把事情看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