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來。大丫哥哥看見了,趕緊從樹上跳下,也顧不得腳摔得疼不疼了,伸出一隻手給妹妹擦眼淚,同時把摘下的一大把好看的花遞給她,嘴裡還說著:“妹妹妹妹別害怕,大丫哥哥揹你回家。”小丫妹妹看著大丫哥哥剛給自己摘來的花,高興極了,不再哭泣,踩進水坑的事也忘了,笑著說:“哥哥,咱們回家吧。”
一心投入地望著香兒,聽著她甜美的歌聲,腦海裡也大致想得出那是怎樣一個場景。一個像香兒這樣可愛的小妹妹和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小哥哥,一起在樹下玩耍。或許他們早就認識,或許他們也像自己一樣偶遇,反正在一起很開心,就像自己現在這樣。要是自己是那個小哥哥,也一定會為香兒去樹上摘花。如果香兒踩進水坑裡,自己也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跳下來,去給她擦眼淚……
“一心哥哥,好聽嗎?”香兒唱完了,扭頭問道。
“好聽,好聽。”一心開心地答道。
香兒說:“這是我娘教我的。娘經常給我唱歌。娘可疼我了。後來娘病了,後來就……”說到這裡,香兒又傷心起來,把頭搭在一心的膝蓋上,喃喃道:“我想娘了。”
傍晚時分,柳大叔回來了。
香兒傷心之後,睡著了。一心剛把她抱到屋裡躺下。聽見籬笆門的響聲,知道是柳大叔回來,急忙迎了出去。
一心見柳大叔是一個人回來的,丁不二並沒有跟他一起,心中咯噔一下子,愣在那裡。
柳大叔見一心出來,搖了搖頭,說道:“那裡沒人。我又在附近轉了轉,還是沒有。只找到這個。”說著,遞過一個鐵酒壺和一柄短劍。
一心手裡捧著酒壺和短劍,心如刀絞,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又過了幾日。
柳大叔帶回一隻野兔。香兒甚是喜歡,經常託在手臂,撫摸個不停。一心仍想著丁不二的事,心裡難受,頭痛也時有發作。
忽一日,一心想通了:“既然柳大叔沒找到丁大哥,那就說明他沒事。丁大哥那麼有見識,怎麼會有事?想是他等不到我回去,自己先走了。一定是這樣。”這樣一想,他心裡好受多了。現在丁大哥也走了,自己無處可去,不如就留下來,跟香兒和柳大叔在一起,那不是很好?
他心裡踏實了,美美地樂了一陣子。閒著沒事,就解開衣裳,數起身上的傷疤來。經過多日的休養,外傷已基本痊癒。大致一數,留下的痕跡竟有十四處之多。
香兒抱著小兔從木屋裡出來,見一心坐在樹下,也走過來,說:“一心哥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一心怕她擔心,急忙遮掩:“我剛剛看了,都好了。”香兒還是堅持:“我看看。”一心不好再拒絕,便把衣裳敞開,只露出那幾道比較淺傷痕。
“還疼嗎?”香兒伸出小手,輕輕的在傷痕旁邊觸控,忽然發現,在一心的左邊鎖骨下,有三顆綠豆大小的痦子,便好奇地伸手摸了過去,“這是怎麼弄的?”
一心說:“這是痦子,我生來就有的,師祖爺爺說這是我的記號。”
“我也有記號。”香兒說著,把小兔放到一心手裡,自己捲起衣袖,露出右臂上的一條紅跡:“看,像不像一片柳樹葉?”“真的很像。”一心也忍不住去摸了一下,“還是紅的呢。”
香兒笑道:“我們兩個都有記號,太好了。”兩個孩子當真是天真可愛,一見彼此都有特殊記號,高興得半天合不攏嘴。
香兒沉默了一會,忽然站起來,說:“一心哥哥,我帶你去個地方。”一心“哦”了一聲,也站起來,跟在香兒身後。
兩個小傢伙開啟籬笆門,出了小院。
跨過小溪,又走了百十來步,前面竟有一處平緩地勢。這裡水土豐澤,草木茂盛。
一心跟著香兒繞路走到近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