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那個方向。你們騎馬,很快就到了。”“哦,看來姐姐是去過了。”曾婉兒探頭往車裡看了看,驚訝地問道:“姐姐,就你一個人?府上的家丁、丫鬟呢?”如夢微微一笑,說:“我已經不是任家的大小姐了,我出來是找我自己的家人的。”曾婉兒不解,愣愣地看著如夢。柳如夢說:“是這樣的。我不是任員外的親生,如今他不在了,我也不想再當任家的大小姐,就出來找我自己的家人了。”曾婉兒這才瞭解,沉默了一下,說:“那姐姐一個人出門也很危險啊。不如跟我走吧。我幫你一起尋找家人。”柳如夢說:“多謝妹妹。你們自去玩耍吧。我不是一個人,有人照應,沒事的。”曾婉兒問:“那人呢?”“他去……方便了。”柳如夢說著往吳秋遇這邊看了一眼。吳秋遇心中緊張,不曉得曾婉兒會不會發現他。
曾婉兒神秘地一笑,在柳如夢耳邊小聲說道:“姐姐跟人私奔?”柳如夢臉上一紅,嬌羞道:“妹妹不要取消我。”曾婉兒笑道:“既然姐姐有人照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們走了。”說著便轉身上了馬。柳如夢說:“妹妹騎馬小心。”曾婉兒故意對著樹叢大聲喊道:“要是有人敢欺負如夢姐姐,姐姐只管告訴我。我絕饒不了他!”說完,朝柳如夢擠了一下眼睛。柳如夢的臉羞得更紅了。“好,姐姐多保重。我們走了。”曾婉兒道了別,帶著郝青桐等人走了。吳秋遇在樹叢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路上,曾婉兒問郝青桐:“郝叔叔,你看到那個下車的人了?他長什麼樣子?”郝青桐說:“我也只是瞥見車上好像有人下來,離得太遠,沒看清。看身影,應該是個男的。”廖樹山小聲跟羅興嘀咕著。魯嘯見了,問道:“你們兩個嘀咕啥呢?說出來大家聽聽,還有啥見不得人的事?”羅興說:“老廖說他剛才也看見了,覺得有點像那小子。”“哪小子?”魯嘯一時還摸不著頭腦。曾婉兒卻聽進去了,勒住馬,回頭問道:“你們說什麼?看準了,真的是他?”廖樹山剛剛責怪完羅興多事,見大小姐問起,只好含糊說道:“我是信口胡說的,離著那麼遠,怎麼可能看清是誰?再說了,大小姐的馬在最前面,你都沒看見,我們後邊的怎麼可能看清?”魯嘯終於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笑道:“我看也是。一定是這幾天大夥四處找那小子,心裡的弦繃得太緊,老廖都出現幻覺了。哈哈哈哈。”廖樹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願多事反駁。曾婉兒聯想起自己初到任府得知任員外病重、自己到嶽三姑家尋訪吳秋遇不成、如夢的丫鬟春香乘馬車在七里堡出現,她眼前一亮,說:“走,回去看看。”說著便圈馬跑在前面。廖樹山等人埋怨羅興多事,也趕緊在後跟隨。
吳秋遇從路旁鑽出來,衝著柳如夢憨憨地一笑。柳如夢也是嫣然一笑,說:“上車吧。下次可不要……”忽聽得馬蹄聲響,曾婉兒等人又回來了。吳秋遇大驚,趕緊又退回了莊稼叢中。有車棚擋著,柳如夢看不到曾婉兒等人,見吳秋遇又去,她稍稍愣了一下,接著又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回曾婉兒可看見了人影,雖然離得遠並未看清,但心裡盼著那就是吳秋遇的身影。她騎馬來到車前,另外四人也隨後趕到。柳如夢見曾婉兒又回來,笑問道:“婉兒妹妹,你怎麼回來了?”曾婉兒說:“我不放心姐姐,想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是什麼人。”柳如夢說:“好妹妹,多謝你掛心。他去那裡了,一會回來你們見見。”“哦,好。”曾婉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在馬上張望著。吳秋遇暗自焦急,曾婉兒等人就在外面守著,這可如何是好?
曾婉兒望不到什麼,就從馬上下來,坐到車上,和柳如夢聊天:“姐姐能否跟我說說?”柳如夢:“說什麼?”曾婉兒:“那個人呀。我該怎麼稱呼?”柳如夢:“你說一心哥哥呀,你叫他……”她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讓曾婉兒這個大小姐叫他公子、少俠、秋遇哥哥,好像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