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才回過神來,自語道:“靈兒,如夢和我已經說清楚了。如夢她沒有懷孕,我們的定親的事也可以不算了。靈兒,咱們倆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在顧慮什麼。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呀?你一個人去哪兒了?”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小靈子以為他定能接回柳如夢,又不堪三個人在一起的尷尬。小靈子是有意成全他和柳如夢,這才再次留書離開了。
吳秋遇忽然想起去問夥計:“那間房是什麼時候退的?”夥計說:“就是今天早上。”吳秋遇問:“她臨走的時候說過什麼嗎?”夥計搖了搖頭;“沒有。看她不像前幾天那麼有精神,也不跟我們說笑了。可能昨晚沒睡好。”吳秋遇心中一痛,能想到小靈子離開之前那一宿的煎熬。
吳秋遇又向夥計問了小靈子離去的方向,夥計也說不清楚。吳秋遇心情沉重地離開客棧,胡亂朝著一個方向追了一陣子,沒有發現小靈子的身影。先後找了幾個人打聽,也都說沒注意。他不知該往哪裡去找小靈子,茫然地在街上走著,只盼著小靈子還沒有走遠,盼著能夠在街頭忽然遇到。
吳秋遇不知不覺就出了城,悶著頭往前走著,腦裡都是小靈子。
狼山五兄弟正散聚在一棵大樹下。老大彭可通無力地靠在樹上,仰望著蒼天,咳聲嘆氣。老二和老六坐在旁邊,低頭揪著地上的草,神情沮喪。旁邊擺著兩幅擔架,老四、老五躺在上面,無力地呻吟著,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吳秋遇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走到近前才發現他們幾個,不禁停下腳步愣愣地看了幾眼。老二無意中抬頭看到吳秋遇,驚得“啊”了一聲,倉皇撐地站了起來。老六也看到了,動作卻非常遲頓,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吳秋遇,手都有些發抖。老大彭可通反手推著樹幹,撐著身體慢慢站起來,小聲囑咐老二和老六:“不要妄動。”
吳秋遇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老四和老五,邁步往這邊走過來。老二緊張地叫道:“你要幹什麼?我們不怕你!”嘴上說是不怕,身體卻顫抖得更厲害。彭可通心裡很清楚,以他們幾個現在的狀況,根本擋不了吳秋遇的三招兩式,於是往前走了幾步,拱手說道:“吳少俠,以前的事都是誤會,是兄弟們有眼無珠。我這幾個兄弟都受了傷,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馬。你要實在有氣,就衝我一個人撒,但求你放過他們。”老二和老六扭頭叫了一聲:“大哥,我們不怕!”彭可通瞪了他們一眼,小聲喝道:“閉嘴!”
吳秋遇說:“我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他們兩個好像傷得很重,我給他們看看。”老二和老六驚訝地相互看了一眼。彭可通也是一愣。吳秋遇走到老五的身邊,蹲下去仔細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刀傷和賈衝是一樣的。你們找到殺死賈衝的人了?”彭可通和老二、老六這才相信吳秋遇真的沒有敵意,放下架勢走過來。彭可通說:“是潤州鐮刀幫的人乾的。前番誤會吳少俠了。”
吳秋遇開始仔細檢查老四和老五的傷勢。彭可通問:“他們的命能保住嗎?”吳秋遇抬頭看了一眼彭可通:“他們身上雖說受了幾十處刀傷,但是並沒有傷到致命處,只是失血過多。你們怎麼不早點送他們去醫館,卻在這裡晾著?再繼續流血,他們就真的要死了。”彭可通用力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咳!我好糊塗!吳少俠,你懂這個,求求你千萬救命,救救他們吧!我求求你了!”說完便跪在地上給吳秋遇磕頭。老二和老六也先後跪下,跟著磕頭哀求。
吳秋遇說:“你們不用這樣。我可以先封住他們身上要緊的穴道,讓他們少失點血。我這裡沒有藥,你們還是得趕緊送他們去醫館救治。”彭可通連連點頭:“好,好,多謝吳少俠。”吳秋遇出手點了老四、老五身上的幾處穴道,又開始檢查老五左腿的傷勢:“這個好像不是鐮刀砍的。”彭可通說:“那是被鄉野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