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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夢見盧夫人似是有些累了,便扶著她走到床邊。盧夫人輕輕捏著太陽穴,似是有些難受。柳如夢趕緊扶她坐下,關切地問道:“娘,您怎麼了?不舒服麼?”盧夫人說:“忽然有些頭疼,不要緊,我躺一會就好了。”說著便慢慢躺在床上。曾可以暗自後悔,早知道說出司馬相的事會驚擾母親,就不說了。他走到床邊,剛要開口問候。盧夫人見了,輕聲說道:“你不用大驚小怪的,回去也不要跟你爹說。我沒事,躺一會就好了。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趕緊回去吧。記住孃的話,千萬要保住那個人!”曾可以順從地點了點頭,又勉強安慰了幾句,便告辭回去。
柳如夢送曾可以出門。曾可以囑咐道:“如夢,辛苦你好好照顧我娘。”柳如夢說:“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咱孃的。”聽她說出“咱娘”,曾可以心中一蕩,深情地望著柳如夢。柳如夢羞怯地低下頭去。曾可以發覺自己又失態了,趕緊說道:“妹妹快進去吧。我走了。”說完,轉身快步走了。柳如夢目送他離去,關好門,回到屋中繼續照顧盧夫人。
一直沒有柳如夢的訊息,吳秋遇心裡著急,又無意中發現司馬相被曾梓圖囚禁,心中又多了一件事,有點悶悶不樂。小靈子看出吳秋遇的心事,開口問道:“秋遇哥哥,你又在想司馬相的事了?”吳秋遇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想也沒用,可是又總忍不住去想。”小靈子說:“這個事古怪太多,你是想不明白的。”吳秋遇不解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解釋道:“你想啊,為什麼司馬相會忽然來到城裡?他本該留在北冥教的掛月峰總壇坐鎮的。為什麼他要一個人來?連他最信任的路大長老和彭大哥都不帶著。他為何要親自去偷襲盧夫人的住處?這種事派一兩個長老帶人去就夠了。還有,他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曾梓圖輕易擒住?曾梓圖怎麼知道司馬相會來,還提前做了埋伏?更加不可思議的,在小竹林,司馬教主為什麼要對青衣堂的人下手?那可是他的親信屬下。”吳秋遇剛才只顧著想司馬相的被囚禁的事,聽小靈子這麼一說,覺得其中確實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小靈子勸道:“秋遇哥哥,這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咱們弄不明白,也管不了。倒是如夢姑娘的事,咱們得另想辦法。每次咱們問起,曾家的人就支支吾吾,我看咱們也問不出什麼。既然指望不上他們,咱們乾脆自己去找吧。”吳秋遇看著小靈子,點了點頭。小靈子說:“咱們現在就走吧。免得在這裡左右為難,空耗時間。”吳秋遇也同意。兩個人便簡單收拾了東西,去向曾梓圖辭行。
曾梓圖正在大廳和胡大寧談事情,見吳秋遇和小靈子進來,趕緊招呼他們坐下。吳秋遇和小靈子只是來告辭的,因此相互看了一眼,並不就座。曾梓圖愣了一下,開口問道:“秋遇呀,你們有事?”吳秋遇和小靈子這才把要走的事說了。他們兩個已經多次提出要走,曾梓圖這次不再強留,好歹客氣了幾句,便帶著胡大寧給他們送行。吳秋遇臨走還特意拜託曾梓圖,請他代為向婉兒小姐轉達感謝之意。
曾婉兒正在房中看書。秋香急急忙忙跑進來,一進門就喊道:“小姐,不好了。”曾婉兒起身問道:“怎麼了,秋香?出什麼事了?”秋香仍喘著說道:“秋遇公子……秋遇公子和小靈子,他們……他們要走了。”曾婉兒一驚,抓住秋香的胳膊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秋香說:“他們已經去向老爺辭行了。”曾婉兒顧不得多說,急急忙忙跑出門去,連手裡的書都忘了丟下。
吳秋遇和小靈子離開之後,胡大寧問曾梓圖:“曾公,這次為何不再留住他們?”曾梓圖說:“他們早就要走,恐怕是心意已絕,咱們不便強留。”胡大寧惋惜道:“秋遇公子走了,咱們少了個得力幫手啊。”曾梓圖望著吳秋遇他們離去的方向說道:“他已經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