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把彎刀向上一提,左手將陳康的胸膛推住。丘壑匆忙之間看錯了,以為時秋風揪住了陳康的衣領,正要砍殺他,趕緊揮動扁擔,去擋時秋風的彎刀。丘壑的鐵扁擔勢大力沉。時秋風畢竟是個女子,還有一半力氣用在左手支著陳康,右手的彎刀被鐵扁擔一磕,頓時向後一揚,脫手掉了出去。
時秋風大怒,用力把陳康推出去,快速抽出腰間的左手彎刀,與丘壑打在一處。胡大夫趕緊過去扶住陳康。賈衝見時秋風跟丘壑打得熱鬧,心中暗喜,拉了拉正在發呆的彭可通等人。幾個人便悄悄溜走了。胡大夫見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狼山六兄弟看到昨晚見到那一男一女扶著鐵秋聲迎面走來,趕緊躲起來,悄悄繞了過去。
吳秋遇和柳如夢陪著鐵秋聲從墳地回來,忽然看到時秋風跟丘壑打在一起,都是一驚。鐵秋聲本要過去勸說,無奈腳下一軟,險些撲倒。吳秋遇趕緊把他扶住:“如夢,你照顧師叔。我過去勸架。”柳如夢扶著鐵秋聲,點了點頭。吳秋遇快步衝了過去,大聲喊道:“丘大俠,時姐姐,你們不要打了!”胡大夫看到吳秋遇他們,趕緊衝著丘壑喊道:“大哥,別打了!秋聲兄弟來了!”丘壑和時秋風各自退後一步,停止爭鬥,轉身觀看。吳秋遇見他們不再打了,這才跑回去,跟柳如夢一起扶著鐵秋聲走了過來。
丘壑等人看到鐵秋聲,不禁驚愕道:“秋聲兄弟,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時秋風冷冷地看了鄉野三奇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鐵秋聲無力地擺了擺手,說:“我沒事。”柳如夢解釋道:“鐵師叔傷心過度,又好幾天沒有正常飲食,有些虛弱。”丘壑點了點頭,又往他們身後看了看,沒見到小靈子,欲言又止。胡大夫上前給鐵秋聲把脈,陳康也是扶著鐵秋聲問寒問暖。柳如夢見時秋風一個人被冷落在那裡,便拉著吳秋遇過去跟時秋風打招呼。時秋風對柳如夢還是有些好感的,臉色稍稍緩合了一些,扭頭看了一眼鐵秋聲,小聲問道:“他沒事吧?”柳如夢說:“只是有些虛弱,沒什麼事。”時秋風這才放心。
胡大夫給鐵秋聲把完了脈,對丘壑說:“沒有大礙。傷心過度,飲食不周,好好休養幾天就好了。”丘壑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鐵秋聲這才有暇問起剛才的事:“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跟時姑娘起了爭執?”陳康回頭看了一眼時秋風,故意大聲說道:“她在這裡跟人拼命,大哥好意上前勸架,她卻出言不遜。我氣不過,過去跟她理論。她不識好賴人,連我也砍。大哥這才跟她動了手,想教訓她一下。”鐵秋聲抬眼望著時秋風,欲言又止。
時秋風看到了,上前兩步,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不對?”鐵秋聲看著她,沒說什麼。時秋風心裡一酸,各種委曲全都湧了上來,她苦笑了幾聲:“好,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閒事!”說完,她忽然抬起手,將彎刀向自己的脖子上刎去。“時姑娘!”鐵秋聲驚叫一聲,昏了過去。
幸虧柳如夢早就看出時秋風情緒不對,提前讓吳秋遇跟上去看著。吳秋遇快速出手,抓住時秋風的左腕,將彎刀分了出去。時秋風的脖子被刀刃拉出一道淺淺的口子,慢慢滲出血來。她眼含淚水,愣愣地站在那裡,渾身微微顫抖著,似是哭泣,卻沒有聲音。吳秋遇趕緊把彎刀從她手裡拿下。柳如夢也急忙上前解勸。
丘壑和陳康扶著昏倒的鐵秋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胡大夫摸出一瓶刀傷藥,給吳秋遇送了過來。吳秋遇接過藥瓶,小聲說道:“你們先送鐵師叔回去吧。宅院在城東芙蓉巷,門口有白幡的就是。”胡大夫點了點頭,過去跟丘壑說了幾句。丘壑把鐵扁擔交給陳康,彎腰背起鐵秋聲,又回頭看了一眼時秋風,帶著陳康他們先走了。
柳如夢又勸了好一會,時秋風才稍稍平靜下來。吳秋遇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讓柳如夢扶著時秋風坐下,準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