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顯然也被如此重利嚇住了,臉上神色變幻了好一陣子,深吸了口氣,平定了一下激盪的心情,猛磕了一個頭道:“王爺大度,如此重賞我等實不敢受。若是王爺同意,我等只願收半成,餘者請王爺收回。”
“嗯?本王這不過是按常例罷了,也算不得重賞,大海無情,爾等拿生命為賭注,原也值得此賞。”胤祚笑著說道。
喬山眼見胤祚並不難說話,心裡不免有些活絡起來,試探著問道:“王爺,我等有個不情之請。只是……”
胤祚笑了一下。一收手上的摺扇道:“說來聽聽,若是本王能辦得到的自然不會虧了爾等。”
“謝王爺,我等都是以海為家之人,漂泊無根,原也是海里頭討口飯吃,祖祖輩輩都靠海吃飯,只是……”喬山看了一下胤祚,咬了咬牙道:“只是想讓兒孫們有個前程。我等哪怕一文錢不拿也成。”
嗯哼,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海軍將領嗎,嘿嘿,這幫子人地後代大海里行慣了,稍加錘鍊的話,成大器也不是啥難事,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胤祚心裡頭樂呵著,臉上卻很是平靜。一副沉吟的樣子,看得喬山滿頭是汗,以為衝犯了胤祚,趕緊磕頭如搗刷,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御下嘛。就得恩威並施,一味慈悲是不成的。胤祚為上位者久矣,這個道理還是懂的,沉默了好一陣,估計將這幫海上漢子嚇得不輕了。才淡淡地開了口道:“本王說過賞你們一成利。這是不會變的,至於爾等兒孫的前程嘛。本王倒是可以給,不過爾等總得先做出成績來不是?這樣吧,爾等家中有通曉航海的報幾個上來,回頭讓王豪找劉耀把這事兒辦了,就先掛個千總的銜兒,待日後有了功勞再行升賞如何?”
“王爺大恩,我等粉身碎骨難報萬一,我等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一幫海上漢子眼瞅著子孫功名有望,登時痛哭流涕地直表衷心。
胤祚揮手讓這幫漢子先退下,接著笑呵呵地對站在一旁的王豪道:“王豪,海運之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但凡船隊,貨源地調遣若有不趁手地地方就去找劉明川,若是劉明川也解決不了,你儘管來找本王,去吧。”王豪躬身應了聲是,自個兒大步走出了門外,自行去尋劉明川辦理交接不提。
胤祚之所以要將海運之事交給王豪,而不是交給劉明川,說穿了其實也是一種玩平衡的手段這些年來,劉明川跟著胤祚很是大發了起來,族人弟子當官的當官,發財的發財,個個都飛黃騰達起來,再加上其兄劉雙成一系的人馬,隱隱然成了胤祚手下最強大的勢力。雖說劉氏一族對胤祚都是忠心耿耿,可為上位者卻不能不防著一手,自古以來黃袍加身或是權臣橫行那還少嗎?胤祚扶持王氏一族也就是起個平衡的作用,不讓一家獨大罷了。
船隊、船長都已搞定,手頭外貿關封也不缺,貨源等的調集也沒大問題,由王豪和劉明川這等老江湖去辦理這麼些雜事想來也不會出大問題,接下來地事兒卻有些棘手了要搞海外貿易難免會跟歐洲那幫子海上強盜起衝突,戰爭是遲早的事情,以大清朝此時的海上力量而言,首戰必敗也是板上的事情,但一敗可以卻不能再敗,否則損失些錢財事小,損了國威事大,胤祚必須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鐵甲艦?嘿,那純屬瞎掰,這會兒別說內燃機、蒸汽機,就連鋼材產量都低的很,那些航空母艦之類的玩藝兒只能想想而已。機械製造胤祚是懂,至少那些原理是很清楚的,可問題是機床在哪?電力呢?更別說其他一些基礎設施了,鋼材地冶煉胤祚壓根兒就是門外漢,最多隻知道焦炭鍊鋼能出好鋼,可究竟怎麼個練法那就抓瞎了。礦山胤祚倒是不缺,前些年買下的那些荒山倒也探出了些礦,也利用管著工部的時日,集中了不少的能工巧匠,專門攻克鍊鋼的難題,只是三、五年過去了,始終沒有太大地進展,這讓胤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