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一口叫破了那菜餚中的不對,蔡慶等人也立刻扒開身前的菜,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鬼蠱。
其實顧誠能發現這東西也多虧了有黑玉空間在。
對方若是單純動用蠱蟲的話顧誠可能未必會發現。
但是黑玉空間對於鬼物卻是極其的敏感,對方非要動用這什麼鬼蠱,卻是讓顧誠抓住了破綻。
顧誠當即便冷笑一聲:“何方妖孽,還不顯出原形?”
話音落下,顧誠直接一拳轟向那侏儒小二。
罡氣中佛光閃耀,但顧誠的一拳和對方的身體接觸卻頓時爆發出了一聲炸裂般的巨響來,那小二被轟飛,但身體竟然沒有直接炸裂。
顧誠一陣詫異,他自身的力量底蘊極強,半步宗師級別的力量,而且又煉化了金剛舍利,他的肉身強度甚至堪比宗師。
他本以為這一拳能夠將對方打爆的,結果那侏儒竟然只是被他給打飛了,況且方才那觸感也並不像是血肉,好像是某種金屬一般。
等到那侏儒小二落地他們才看到其模樣。
那哪裡是什麼侏儒小二,而是一個被藏在罈子裡面的怪物!
那東西就是一個半人高的黑鐵罈子,好似巨大的酒罈一般,但其中卻藏著一個人,從壇中生出四肢手腳和頭部來。
其頭部也是怪異無比,面色蒼白,還點綴著兩點腮紅,猶如扎紙店中的童男童女一般。
蔡慶面色陰沉道:“是壇中仙!這東西也是西南之地一種極其惡毒的左道秘術。
要找陰時出生的嬰兒放入提前銘刻好的鐵壇內,用秘製的惡毒藥劑灌入其中,將其肉身泡的腐爛,但鐵壇周圍卻有著封魂的符文,用來留住對方的魂魄,不讓對方死去。
那壇中的嬰兒就這麼處於非生非死的狀態中長大,最後長出四肢頭顱之後就會化作這壇中仙。
這東西肉身極其強大,鐵壇不破人就不滅,可以免疫各種道法秘術,唯有強大的力量攻擊能夠將其斬殺。
但是其外表鐵壇肯定是用極其堅固的特殊金屬所打造,所以強行攻破也是極難的。
煉製這東西有傷天和,這麼多壇中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湊出來的,咱們怕是被盯上了。”
蔡慶不光是因為他們被盯上而面色陰沉,他還感覺有些丟臉。
這些人當中只有他跟顧誠是靖夜司出身,之前秦明便說好了,面對這種左道秘術什麼的東西他們才是專業的,所以碰到這方面的問題便要靠他們了。
結果之前他卻毫無發現,都差點便將那鬼蠱送到自家肚子裡面了,卻是顧誠這麼一個經驗遠沒有他豐富的後輩發現的這一切,這當然讓他感覺有些丟臉。
此時那風騷嫵媚的老闆娘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道:“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人家不也一樣沒有上當嗎?
我就說了,朝廷第二次召集押送的人肯定不會是第一批那樣的草包,你們卻偏偏不聽,非要玩這些花裡胡哨的,依照老孃所說,不如直接一擁而上搶了蕭開山,一口氣殺他個乾淨!”
隨著那老闆娘的話音落下,只見周圍場景變換,那裡還有什麼客棧?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竟然只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破敗危樓,桌上的酒菜也都化作一個個猙獰的鬼蠱四散逃開。
那些侏儒小二也都化作壇中仙在原地跳來跳去,發出古怪的笑聲來。
在場的幾人神色都是有些微微凝重的。
是幻術!
幻術這種東西不稀奇,白蓮教、彌勒教還有羅教三家都擅長幻術,但那也只是最低階糊弄愚民百姓的手段而已,上不得檯面的。
但方才的幻術他們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甚至哪怕顧誠從那酒菜中捏出了鬼蠱來,他也依舊感覺那東西真的是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