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明離火丹爐改進在改進,別人用三個時辰成丹的丹藥,她能提前一刻鐘的時間。
別小看這短短的一刻鐘的時候,丹方上對時間的要求相當嚴格,每一步煉到什麼程度,花費多少功夫,早就定數,他們改進的南明離火丹爐,簡直是煉丹史上的一件創舉。
當然,創舉的背後,便是無數材料的損耗,從前的丹方有些不準了,需要重新校訂。
南明離火丹爐,不需要消耗自身的靈氣,只要向裡面填充靈石便可提供煉丹所需要的能量,不用在一心二用,一邊注意丹爐內的材料變化,一邊控制爐火的溫度,省事省心了不少,莫顏的成丹率,在最初的久不煉手生和適應新丹爐新變化之後,有了長足的進步,成果十分顯著。
這一爐,是凝嬰丹,她存下的白色百香果不少,正好趁機消化掉。
造化丹她倒是很少開爐,畢竟五行靈獸要湊齊相對麻煩,她現在是負債累累的人,最缺少的便是時間。
笑意慢慢攀上眼角眉梢,將煉成的凝嬰丹收好,轉頭看方亦儒,臉上閃過疑惑之色。
這人怎以了?
怎以心事重重的模樣?
說起來,方亦儒這個人,對其他女人不假辭色,但是對她,絕對是每天笑臉相對,好脾氣的不行,雖然有的時候,竟說些不著調的話,那也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
他舞雖然各自守著自己的秘密,可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和信任無關,只是一種骨子裡的小心謹慎,有的時候,分享秘密,未見得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互相分享的兩人,沒有能力嚴守它的時候。
方亦儒不做聲,只動作緩慢的將後面的手伸到前面,攤平。
飛鶴傳書?!
莫顏挑眉,目光微閃,腦海中閃過一副記憶深處的畫面。
她走過去,從他掌心夾起,並沒有急於開啟,而是細細的打量一番。
紙鶴身上並沒有淡淡的靈氣,就和普通人折成的紙鶴沒什麼分別,只那紙張,一看便是被拆了又折,折了又拆,如此折騰過幾次的,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方亦儒。
方亦儒面沉如水,頭微微低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輕巧的拆開,陌生又熟悉的字型印入眼簾。
說陌生,是因為她已經許久沒再看到這字,有多久了?久的她都快忘卻了。
說熟悉,她接到過的飛鶴傳書,全是出自一人之手,又怎麼會不熟。
果然!
往日飄逸俊雅的字型,多了幾分張揚,鐵畫銀鉤,下筆有力,直透紙背。
用墨濃淡分明,下筆或重或輕,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字與字之間的連貫,若有似無,看起來是一氣呵成所寫。莫顏在心中判斷著。
既然傳信給她,那便是凝嬰成功了?
難怪,字裡行間有噴薄而出的傲意,像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凝結劍嬰以後的強大自信,毫不掩飾的彰顯。
字如其人,前人誠不欺我!
莫顏在這邊細細琢磨著,那邊方亦儒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一回來,便見這紙鶴百折不撓的向他們的帳篷飛過來。
之所以用這個形容詞,是因為即便營地外有大陣守護,還是有陣陣風不時路過,這紙鶴被風捲走,復又努力的飛回來,如此折騰了好一陣子,這百折不撓,還真是挺貼切。
他也沒多想,直接便開啟看了。
沒想到竟是容白羽給莫顏的書信。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信上沒寫什麼,只說想要見莫顏一面,讓莫顏自己定時間。
可就是讓他感覺胸口憋悶。
他知道,當初容白羽便是用這飛鶴傳書,將莫顏約出去,向她表白,這才擄獲芳心,正式確立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