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是從左肩膀斜著劃下來的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的皮肉翻出來,只做了很簡單的處理,鮮血染紅了前襟。
雪顏點點頭,掃了一眼眾人,很顯然這是一隊以天機門和長青派為主的煉氣期修士,也是最常見的組合,天機門的魔偶開道主防禦,一眾人配合著以符咒或御使飛劍攻擊,安全有效。
“都小心些,如果不敵就馬上後撤,剛才那種情況,我不希望再看到。”她淡淡的說道。
“弟子明白。”眾人異口同聲。
人都是有血性的,尤其是看到周圍生死與共,共同作戰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再冷靜的人都會激發一種叫做“熱血”的東西,他們無法忍受同伴被鐵臂螳螂像收麥子一樣被削的七零八落。
所以,無法與鐵臂螳螂抗衡的他們本應該撤走,卻沒有那麼做,而是紅了眼睛,拼命的衝上去,若不是他們修為不夠,無法控制自身的靈氣用以自爆,雪顏毫不懷疑他們會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天明之後,回駐地休整一天,會有人暫時接替你們。”雪顏掃了一眼地上的殘破魔偶,微微蹙眉說道。
“弟子遵命。”他們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無言的沉重。
這場戰役中,沒有閒人,每個隊伍都有各自的職司,他們休整的這一天,意味著其他隊伍要幫他們分擔負責區域的清理任務。
雪顏沒有時間關心他們的想法,手中多了一隻玉簡,對著說了幾句,往空中一拋,玉簡消失不見。
“墨墨”她皺眉輕呼。
時間對她來說何其重要,每時每刻,天機門都有弟子在死亡,煉氣期和築基期最多,同她一樣的化神期,甚至修為更高的也不是沒有,她昨日才在他人口中聽說,長青派的虛懷長老,在大戰中不幸隕落。
印象中,虛懷長老是個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心中極有盤算,但為人還好,長青派中,就數他和天機門的人打交道最多,沒想到他……
心中喟嘆,生命,一向脆弱的可怕
墨墨心知她不耐煩,一直與單臂的鐵臂螳螂近身搏鬥的它,突然張嘴,碗口粗細的冰刺驟然射出,距離如此之近,鐵臂螳螂冷不防,被刺中眼睛,連連後退,墨墨縱身跳起,轟然下壓。
以泰山壓頂之勢,從鐵臂螳螂頭頂壓下。
“轟”聲音震耳欲聾,地面一陣晃動,塵土飛揚之後,墨墨被一陣藍色的靈光包裹,快速的控制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這才變下跳回雪顏身側的挎包中,露出腦袋,豆子般的眼睛眨啊眨的。
雪顏隨手一揮,地面壓扁的鐵臂螳螂,連同最先切下來的那隻刀臂,被她收走,一個閃身,整個人消失不見。
留下的眾人開始打掃戰場,天機門的人有將門下弟子屍首帶回的規矩,這是眾所周知的,長青派和天機門交往愈深,也開始學習發揚這種習慣。
這樣的作戰小隊還有很多,他們負責清理鋪天蓋地的靈蟲攻勢。
和靈蟲相比,人類修士的數量太少了,只能下死命令,劃分若干區域,進行清剿。
煉氣期,才剛剛踏入修煉的門檻而已,戰鬥力可想而知,可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天機門下,只要有一戰之力的,全被派了出來,每個弟子都分到若干符籙和一些低階的療傷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個人命數了。
這場與靈獸之間的戰役,天機門全派投入,勝,始源星上再無門派可與天機門爭鋒;敗,不說滅門,也會被打殘,也許天機門就此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也說不定。
對天機門來說,這是一個契機,一個發展的契機,富貴險中求,世上沒有不勞而獲,想要被人認可,就要毫不吝嗇的展示出自己的強大。
若說之前的遷宗大典,天機門更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