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瑞安洗完澡，我會幫他把頭髮梳順，我幫他吹頭髮的時候他會不停地大笑。我開玩笑地跟瑞安說：“凱蒂被弄頭髮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接著又往他身上噴了點古龍香水，給他搽了爽身粉（凱蒂在一邊看著我幫瑞安弄這弄那，嫉妒得眼都紅了）。接著瑞安站到馬桶上，朝著鏡子做鬼臉，還跳來跳去，然後他會穿上自己印有踢足球的波波鹿圖案的睡衣跑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去睡覺，沒過多久就蓋著毛毯睡著了，凱蒂也縮成一團兒睡在他邊上。

現在整棟樓就屬我們這層最熱鬧了，有個“小屁孩”——這是我給瑞安取的暱稱，還有他的狗夥伴——“小孩”，他們倆總在走廊裡跑來跑去。

凱蒂成為大家的焦點已經有五年了，現在又來了個瑞安，大家都覺得越發新奇，也很歡迎他的到來，“就像又來了一隻小狗一樣有趣。”我跟珍珠開玩笑地說道。

她笑著回答我：“還是個會說話的小狗呢。”跟我一樣，珍珠好像也被重新注入了生命活力。

珍珠很喜歡自己作為祖母的新角色，經常寵著這個小男孩，這不她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西紅柿維達利亞洋蔥沙拉、辣椒雞肉餅、油炸西葫蘆和南瓜、大蒜土豆泥，最後端上來的是家裡烤的杏仁梅餅還有巧克力派。

“嗯，好吃！”瑞安高興地嚼著，事實上他嘴巴里並沒吃進去什麼食物，倒是弄得臉上和地上到處都是。

貪吃的凱蒂坐在瑞安旁邊的綠椅子上，把脖子伸向右邊，幫瑞安把臉上的碎屑和巧克力豆舔乾淨後，又舔他的盤子，就連地板上的食物也都被她舔得乾乾淨淨，瑞安看到凱蒂的樣子咯咯直笑。

晚上，珍珠會做些義大利麵條，瑞安總會逗凱蒂玩，他會把一根麵條高高地舉在凱蒂頭上，懸在空中讓她吃不著，逗弄半天讓凱蒂飽受饞嘴煎熬之後才會把麵條放到凱蒂嘴巴里。

“我的好姑娘，”珍珠對凱蒂說，“你真是個有用的真空吸塵器。”

亞瑟可沒珍珠那樣那麼有精力，能夠整天忙著照顧凱蒂還得看著點瑞安。他身體日漸變弱，比以前更容易感冒了，呼吸道感染也比以前更加頻繁，不時還會關節痛，或者因為心臟病而氣喘。

這些病痛讓他意志消沉，他經常穿著藍睡衣和格子浴袍待在家裡讀書、看電視或者是跟凱蒂待在一起。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小狗保鏢（4）

有的時候，在早上瑞安會爬到亞瑟跟珍珠的雙人床上，看著他最喜歡的卡通片，這時麻煩就要來了。

“紫色恐龍！”瑞安大叫道。他喜歡“巴內（美國動畫片《恐龍戰隊》中的一個角色）”，他很喜歡《恐龍戰隊》，然而“亞特”（瑞安把“亞瑟”叫成“亞特”）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

據約翰後來回憶道：“每次瑞安在他床上看卡通片的時候，亞瑟都簡直就要瘋掉，因為他喜歡看賽馬。”

看賽馬還是看卡通片——這是一個問題。

有時，亞瑟不得不忍受著這可惡的卡通片，一邊喂瑞安吃小塊的蘋果，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而其他時候，亞瑟都可以如願看自己的賽馬節目。

“不要再換臺了！”亞瑟大喊道，邊說著邊把遙控器從瑞安那強行拿過來，就這樣，一個三歲的小小孩和一個八十三歲的老小孩就為了個換臺的事爭得不可開交，最終都是以瑞安被趕出房間收場，這個時候瑞安就會很沮喪很生氣，有時候還會哭。

“乖，瑞安，到我這裡來。”珍珠把他帶到飯桌旁，開始教他怎麼玩兒“釣魚打仗遊戲”，想盡辦法讓他把動畫片拋在腦後，然後他們就坐在那裡玩兒牌，凱蒂則在一旁看著，有時候還會突然抽走一張牌放在嘴裡嚼。瑞安大叫：“奶奶，奶奶，叫她不要亂動。”然後凱蒂就會乖乖地把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