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俺嫁到你們家來,你把錢都給你弟了不說,現在還讓那麼大點娃都擔心家裡過的不好,你講你咋那麼沒用呢?”
丁貴看著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也不好生氣只能勸道:“是是是,都是俺的錯,俺明天再去趟鎮裡看看妞妞,她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哪裡能不要自個兒孃的呢。”
張氏一聽丁貴如此安排,也不在那哭了,心想要是她爹去不成她就親自去一趟,這母女哪裡有隔夜仇,小時候福妞在家也不是沒打過,只是自從傷了腦子她還不曾下的了手打福妞哩。
其實她也是恨自己,一想到家裡這情況讓小女兒這麼小就出去自個兒做工,拋頭露面自己越發的心寒,直直怪自己沒用,村裡哪家的閨女不是坐在家裡每天做做家務繡繡花啥的,可偏偏就自個兒家妞看著家裡沒錢,跑外給人做工,這越想張氏剛剛收住的淚就流了下來。
突然,一個異常清晰的聲音傳到裡屋,是木門被開啟的聲音。
張氏以為是福妞夜晚回來了,下床鞋都沒穿就往外喊:
“妞妞,是不是你回來。”
可是她剛剛一出門,就被站在家裡的人一愣,剛想尖叫卻被人點了穴道,發不出一絲聲響。丁貴在裡屋一下子聽見沒了聲音,心裡要冷靜的多,拿著上山的鐮刀就出了門,卻不想也被突如其來的人給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丁貴一身冷汗冒了出來,看著眼前黑衣人,他丁貴這一生可沒得罪啥人,這咋突然有人進家門要命呢?心裡又想千萬俺家福旺別在這個時候出來的好。
其實那黑衣人就是小影,他若是不和福妞拌嘴,儼然一副殺手冷冽之氣,一雙戾眸讓人只看一眼便覺得發毛骨悚然。
他直接開口道:“我家公子看中了福妞的文采,明日便會把福妞送去洛王城為他打理瑣事,你們放心,我家公子你們肯定也聽說過,就是上次錦繡大賽唯一的男子,錦繡坊的華愫公子。”他頓了頓看著張氏慢慢瞪大的眼睛又道:
“福妞是個人才,雖是女兒身卻不輸給男兒,也不應該埋沒在丁家村坐等嫁人,她的天大著,公子念在二老擔心,特地叫我支會一聲,並說每半月都會叫福妞休家書一封,你們就放心吧,跟著公子後面的人沒有不飛黃騰達的。”
張氏愣在原地,心想,洛王城,那是好遠的地方,俺家妞妞不會回不來了吧,她被點了啞穴,身子卻還能動,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解開她讓她說話。
隨後後頸一痛,張氏發現自己能開口便哭道:
“俺怎麼能相信呢,你把俺家妞妞不會賣到窯子你面去吧?”
小影一聽,臉色立馬陰霾起來,道:“哼,我家公子是那樣的人嗎,公子看中的是福妞的經商之道,你二老啊,福氣在後頭呢。”
“那俺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俺家妞啊。”張氏一想到今天打了女兒連個道歉都沒有便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心裡更是酸楚,早早把自己大嘴巴抽了個遍,恨自己的急性子。
“公子說沒準,不過應該會在過年回來一次的,另外要是有誰問起福妞去了哪裡,你就說福妞跟著一個叫酒醫的老郎中學醫遊行去了,記住了嗎,是酒醫。”
張氏連連點頭,小影一看目的達到便想著早點回去報信,卻不想胳膊被人拉住,張氏哽咽道:
“俺見不到俺家妞妞了,麻煩你幫俺給俺家說聲,俺不該打她,對不起她了。”
小影靜潭無波之心微顯漣漪,點點頭,算是答應。
福妞閉著眼睛,只覺得骨頭散架了般巔的生疼,耳畔是車軲轆和馬蹄踢踏之聲,風聲驟起呼呼的吹得在窗紙上。
福妞猛地一睜開眼,入眼是一輛極為樸素的馬車,中間燃著小火爐,讓整個車箱溫暖如春,中間放了調整好高度的梨花茶几,配上一展香茶和點心,車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