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顏遠風修長的身形,顫聲道:&ldo;遠風,遠風……&rdo;
顏遠風他們以一敵十,當然很難全身而退。可即便我們前去幫忙,除了礙手礙腳,又能做什麼?
我拉緊母親的胳膊,道:&ldo;我們先走,我們先走……&rdo;
母親被我拉著,踉踉蹌蹌向前跑著,卻不防腳下蘇軟,猛一踩空,已從山道上直摔下去,我大叫一聲,急忙向下衝著,追母親那不斷翻滾下滑的身體。
顏遠風聽得我驚叫,飛快掠了過來,衝著母親下落地點直躍下去,一把撈住母親,在山坡上滾了兩滾,才反手一劍刺在石上,逼住自己不斷下墜的身子。
我還未來得極鬆一口氣,只聽身後兩聲熟悉慘叫,回頭看時,本來三人緊扼的山道,少了實力最強的顏遠風,小丁小武立刻鎮守不住,被宇文頡帶來的三四十名好手趕上山頂,刀劍交擊,瞬間被刺了數十個窟窿。二人倒下時,猶往我這邊望著,一臉焦急。
我強忍住淚,扭頭就往山下奔去。
剛走了沒幾步,只覺頭髮一緊一痛,本就故意弄亂弄髒的髮髻已被人提在手裡,狠狠一拽,已痛得尖叫一聲,被人整個拉倒在地,身體硌在冷硬的石頭上,骨頭幾乎要斷裂。
一抬頭,便見藍天之下,宇文頡的臉無限放大,猙獰在眼前:&ldo;棲情公主,你還想跑到哪裡去?&rdo;
山下傳來母親痛徹心肺的慘叫:&ldo;棲情!棲情!&rdo;
&ldo;母親!&rdo;我想大聲向母親求救,勉強向母親投去一眼,卻看到顏遠風正努力拉過母親向我伸來的手,要將她帶走。
母親在發燒,母親剛摔了跤,母親一定已經受了傷了。我心念電轉,叫道:&ldo;母親,不用管我,你們快走,快走!&rdo;
捏住了袖間藏的利匕,我透過衣袖,狠狠向宇文頡腰間扎去。
宇文頡不想手下的小小獵物也敢反抗,匆忙閃時,腰間皮肉還是給扎得破了,滲出血來。他&ldo;啪&rdo;地一個耳光用力扇在我臉上,將我的手使勁一扭,只聽&ldo;格&rdo;地一聲,我痛得失聲慘叫,而握匕的那條手臂已經軟軟垂下,顯然已給折得脫臼了。因為用力過猛,半邊衣衫也已掉落,露出了藏在髒衣破袍下的雪白肩膀。
宇文頡驚嘆一聲,將我不斷掙扎的另一隻手也扭到身後,一把扯開我的胸衣,哈哈笑著,低了頭向下就啃。我再也禁不住那種極端的痛苦和羞辱,發狂般大叫著,努力將我的頭撞向一旁的山石,只願就此死了,還可保全一個乾乾淨淨的身子,去見我的父皇。
可宇文頡把我的身體扣得好緊,我拼了命也撞不過去,耳邊是宇文頡的桀笑:&ldo;你便是死了,也逃不過我的手心去!&rdo;
那樣眾目睽睽下,他將他那可怕的大手塞入我的胸衣,我聽到自己悽厲的呼嚎在山谷間迴旋著,連天地都要顛倒混亂了。
應和我慘叫的,是母親嘶心裂肺的痛叫:&ldo;天哪,棲情!棲情……&rdo;
下一刻,是一串劍光帶了凜冽殺氣,直奔宇文頡。
宇文頡將我甩在地上,猛地拔劍,對上瘋了般捲上來的對手。
我軟軟倒在地上,頭上已磕破了皮,鮮血涔涔而下,模糊了我的眼簾,只覺金光亂濺,再也感覺不出是自身的幻覺,還是刀鋒的冷光。
但我知道,是顏遠風。
那看著我長大,扶我蹣跚學路,摘葡萄給我吃的顏叔叔哦,他怎會忍得我在他眼前被人迫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br>
<s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