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撫摸。趙夕顏心裡軟軟的,暖暖的,揚著嘴角,靜靜地看著夫婿。
「春生哥哥,今晚我又做夢了。」
趙夕顏輕聲道:「我夢到那棵桃樹,兩個桃子掉進我掌心裡。」
徐靖眼睛更亮了,撫摸肚子的大手愈發輕柔:「月牙兒妹妹,你肚子裡懷的定然是雙胎。」
胎夢這等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趙夕顏抿唇輕笑:「等月份再大一些,或許太醫診脈就該診出是不是雙胎了。」
擅長摸脈的大夫,女子孕期六個月左右,便能診出是單胎還是雙胎。再等上一個月就知分曉。
徐靖喜滋滋地胡亂猜測:「如果是雙胎的話,不知是兩個兒子還是兩個女兒。如果是一個閨女一個兒子,就更美了。」
趙夕顏也隨之浮想聯翩,夢境中那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在她的心裡不停閃動。
趙夕顏在滿心的喜悅和希冀中,熬過了一個月。
小猴兒滿月這一天,趙府沒有大擺宴席,只設了几席家宴。
原本紅通通的小猴兒,褪去紅暈後,果然十分白皙,眉眼清秀,當得起俊俏二字。
奈何眾人都喊慣了小猴兒,根本沒人在意吳紹三番五次的鄭重宣告,依舊小猴兒小猴兒喊個不停。
吳紹沒法子,捏著兒子嫩嫩的小臉:「小猴兒,將來長大了,嫌棄自己的乳名,可別怪爹。爹已經盡力了。」
眾人鬨堂大笑。
孫氏笑著衝趙夕顏使了個眼色。
趙夕顏心領神會,起身隨孫氏去了廂房。
面貌平庸的女醫早已等候多時。趙夕顏入座後,女醫恭敬地為趙夕顏請脈。這一回,診脈的時間格外長。
孫氏有些驚訝地看著女醫。
趙夕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地盯著女醫。良久,女醫才收回手,低聲笑道:「恭喜世子妃,懷的是雙胎。」
趙夕顏還沒來得及歡喜,孫氏已激動地站了起來:「真是雙胎?」
女醫笑道:「我做了二十年女醫,整日為女子診脈安胎,論診脈,太醫也不及我。」
太醫天天在宮裡,天家子嗣凋零,有過身孕的嬪妃都找不出幾個。這位女醫,行走於內宅民間,見過的有孕婦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經驗豐富,無人出其左右。
孫氏樂得合不攏嘴:「今日賞雙份。」
趙夕顏伸手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