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大商之劫,不攻自破!”
比干皺眉,如此是否太過於潦草簡單。
那人見比干表情,自然知道比干心有疑惑,“大商成於帝禹,也敗於帝禹。”
好在此處只有比干與他兩個人,不然就憑藉他的這番話,便可以死千百回。
比干也是心有不喜,作為帝辛欽點的人皇宮臨時掌話人,比干心性,也將影響人皇宮大勢。一股強大的壓力,突然覆蓋那人身軀。
“姜尚所言句句屬實,比干太師本就是子姓後人,若是聽不得真話,大可不必喚姜尚入宮。姜尚遊歷山河,倒也落得自由!”
比干聽言,慢慢壓制怒意,姜尚所說,也是真理。
帝禹有功,但是後世之人皆被其光芒所奪目,少有人視其瑕疵。
“你可慢慢道來!”
姜尚聞言,也不顧及什麼,竟就侃侃道來。
“大商初建,百業待興,帝禹心繫大臣,此心可頌。然則舉兵北上,扣崑崙,攻須彌,發動問天一戰。”
“人間九州塗炭,死傷無數。帝禹未行明君之舉,意氣用事,因一人,連累九州天下!”
“問天一戰,不論結局,終究是讓神靈為大商劃上標誌,此種不敬天地之國,何曾強大?”
“而後帝禹算計,將伯益盛名和年老一同安排,而後帝啟取而代之,從此再無公平舉薦。九州稱為子姓天下!這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亦是神明不願見之事!”
“帝禹不知聽何種妖言,開活祭,喪盡天良!”
“大膽!”
比干終究還是子姓後代,雖然明白姜尚所言句句屬實,可始終還是不願接受。
強大的壓力,讓姜尚身體微顫。
可始終挺直身子,“尚一路行來,聽聞比干太師心繫天下,本以為尚可謹言,如此看來,依舊是尚過於愚昧了!”
姜尚堅定的眼神,看得比干微微發愣,此人是當真心繫百姓,不畏身死……
良久,只見姜尚嘴角冒出血跡,比干這才嘆息一口氣,“先生高義!先生可有方法,拯救大商?拯救大商子民!”
姜尚抹去嘴角的殷紅,輕聲道,“禁活祭!建神臺!以誠感天,重獲神佑!”
比干微微一愣,這個傢伙的第一步,居然和帝辛是一樣的計劃……
比干轉身,取出禁活祭令,遞給姜尚。姜尚滿臉疑惑,雙手接過此物,定睛一看,面色大變。
“先生,可還覺得大商無藥可救?”
比干抬頭,帝辛這麼做,就是果斷否認了大商數百年來的一些文化傳承,不可謂變革之心不濃厚。
“這是?太師之意?”
姜尚心驚是真,震撼也是真,大商有人敢邁出這一步,不僅僅是膽量而已。
比干搖頭,“這是帝辛的意思,只是東方戰事緊,他還未公開……”
姜尚瞳孔一縮,自然明白其中曲折。
帝辛不說,這件事,就要由比干開口,如此偉績,帝辛是想,拱手相讓於比干了!
“比干太師,為何不做?”姜尚抬頭,“帝辛有大志,乃是大商之幸!他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比干太師就不擔心,你的顧慮,耽誤了帝辛的計劃?”
比干皺著眉思慮許久,終於還是看了口氣,“若是能救大商子民,保大商江山,有何不可?”
姜尚朝著比干屈身一拜,這一拜,姜尚真心實意!
推行禁令,無論看起來多麼合理,它的過程都是艱難的,一定會有某些勢力出來阻攔。因為這個,可能會影響他們的利益!
奴隸而已……
朝歌城外,黑衣男子騎著白額虎,朝著戒備森嚴的大商新都城,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