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有些怨念。他為什麼就不能夠像名字那樣錢多多?
“你不會對那焦尾古琴有興趣吧?”秦教授皺眉問道,他自然自己這個老友這輩子也沒什麼貪圖了。他就雅好古琴。
“我是有興趣,但是又有什麼用?”錢多唉聲嘆氣,說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我也算是一個有錢人,可是那琴——我連著價錢都問不起。他有這等本事,如此稀世珍寶都能夠掏摸到,二年前怎麼就弄得那等境界?”
“二年前怎麼了?”秦教授問道,他知道楊康在二年前家裡出了一點事情,但別的卻是不怎麼清楚。
“他是高月老師的得意門生,所以我認識他。二年前,他帶著那張綠蘿古琴前來我這裡出售,要價二十萬。”錢多低聲嘆氣,說道,“我知道玉珍齋出了事,他急著籌錢給老父還清欠款,所以,我還價到八萬。”
“我靠!”秦教授忍不住罵道,“老錢,你也太黑了,你這是趁火打劫好不好?”
“我是一個生意人!”錢多淡淡的說道。
“綠蘿古琴的成交價是多少?”秦教授皺眉問道。
“八萬,我是能夠給他最高價的人,別的人家,比我還黑。”錢多冷笑道,“我無法理解的是,他既然有這等本事,當年為什麼要變賣家產?”
秦教授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老錢,你不會認為,在古玩一行有靠著撿漏發家致富的?”
“難道沒有?”錢多反問道。
“有!”秦教授笑道,“跑去夫子廟或者古玩店裡面淘淘,運氣好,十多萬買的東西,轉手出去,賣個一二百萬,算是大漏,對吧?”
“對!”錢多點頭道。
“我自負眼力不凡,至少在瓷器方面,我看走眼的東西很少。”秦教授說道,“我也撿過幾次漏,賺了一點錢,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但是,如果想要撿到某些傳說中的寶貝,不是不可能,而是機率實在太小,這玩意需要機緣,說迷信點的,名器通靈,自會擇主,普通人真是強求不得。而那個時候,他有老父需要照顧,這還不算,他還要應付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是一個鑑定師,就我來說,他當初那種心態,也不合適做古玩生意,弄不好,會再次打眼。
他變賣家產應付還債,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人還在,就可以慢慢圖謀將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可惜,他那位父親沒有能夠看破,唉……”
“你倒是看得破?”錢多反問道。
“我自然看得破!”秦教授笑道,“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撿個小漏,賺點錢,我也不會刻意去淘換什麼。否則,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在閬苑做鑑定師,能夠看到的東西很多,人也輕鬆自在。反正,我從來沒有妄圖過開古玩店做生意。”
對此,錢老倒是沒說什麼,當即輕輕的嘆氣。
“怎麼了?”秦教授問道。
“早知如此,我當年就給他二十萬算了,何必枉做小人?”錢多唉聲嘆氣,說道,“現在白白得罪人。”
“哈哈哈!”秦教授終於明白自己這個老友糾結唸叨了半天是為什麼了,當即笑道,“你放心,他不在意的,他雖然年輕,但比一般人看得開。如果你哪天想念焦尾古琴,可以跑來他這邊看的。”
“是嗎?”錢多也不掩飾,問道,“你和他似乎關係不錯?給我說和說和?”
“成!”秦教授笑道。
而在這個時候,傻大個已經在如意坊的門口停好車子,然後,他還是下車,中規中矩的給楊康拉開車門,讓楊康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秦教授也停好車,跟著楊康一起走進如意坊。
“大傻,你坐一會,等下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楊康囑咐傻大個道。
“好!”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