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父王,兒臣告退。”
龍羽軒略略欠身,隨即走出王宮。
龍羽軒一想起琪亞的手藝,迫不及待地想趕回去,因為他現在真的餓極了。
可憐的水靈拖著又餓又疲累的身子,在往卡達城的路上瞞跚獨行,每走一步路,幾乎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她臉頰上的淚水未曾幹過,一想起自己悲慘的命運,不由得又悲從中來。
只因為臉上和身上那與生俱來、令人作惡的黑色胎記,她被視為不祥之物,從一出生就遭到親生父母的遺棄,被周遭的人羞辱,甚至還被冠上怪胎、妖怪之名。
為什麼?
水靈每思及此,便感到一陣難忍的心痛,這一切都不是她能選擇的,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自己是這副模樣啊!
絕望無奈之時,她總會仰望著浩瀚蒼天,她希望能有人給她一個答案,為什麼她要來至這個人間飽受別人欺凌、侮辱?
現在的她實在又餓又累,但是惡婦的警告聲在耳邊不斷地迴盪著——兩天來回,才有飯吃……
水靈一思及此,全身禁不住驚恐戰慄起來。
她緊緊抓著遮掩容貌的面巾,勉強自己繼續往前走,踉蹌的一步接著一步,就這樣跌倒又爬起,跌倒。爬起……
最後——
水靈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來,趴伏在黃沙地面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氣力爬起來;只能曝曬在炎烈的太陽下,任憑滾滾黃沙覆在身上將她掩埋,她連一絲掙扎的餘力都沒有……
也許她的苦難可以從此結束了,水靈隱隱約約地想著阿拉真主會來接她,讓她脫離這人間的苦海。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由心而發的微笑。
此時她的心中不再有恐懼,也不再有怨尤,她輕閉著雙眸,等待著阿拉真主的眷顧,伸出那慈悲的雙手擁抱她。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所有知覺全部消失……
龍羽軒此時的腦子裡,只想著奶媽拿手的珍喂細燴,因為今天動了一個長達十五小時的大手術,讓他的腸胃完全淨空,他餓極了。
他和父王龍境塵一樣,喜歡駕馭著馬,馳騁在這一片無垠的沙漠,享受著乘風的快感。
此刻他騎著最心愛的狂風,在回程的路上狂耗。
賓士一陣,狂風倏地躍高前蹄狂嘶一聲,猛然地煞住腳步。
龍羽軒定定受到驚嚇的心神,自言自語著:“什麼事?”
他見有一個土堆橫在面前,納悶地從狂風身上跳下來,“奇怪,出去的時候並沒有這土堆的?”
蹲在這團不知為何物的東西旁,他發現土堆下露出一方布角,隨著風在飄搖著,彷彿求救似的。
龍羽軒好奇地一腳踢開土堆,赫然發現蟋縮著的形體像是個人,他將其身上的土撥開,沒想到竟是一個女孩。
他本著醫生天性,先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檢查她是否還有氣息——
“一息尚存。”他喃喃自語。
龍羽軒仔細看著她,這女孩有著絕美的側面,以她如遊絲般的氣息來推斷,她是餓壞了;看她臘黃的臉色,她一定長期的營養不良。
須臾,女孩嘴裡傳出虛弱、斷斷續續的細微聲音:“阿……拉……
龍羽軒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
“天哪!”
水靈另半邊黑色難看的胎記,立即映人他眼簾,他先是一驚,怔忡良久。
“如果我帶回去讓琪亞照顧,當琪亞看到這女孩,不被她身上的噁心胎記嚇倒才怪!”
他主意一定,臉上卻隨即露出一抹笑謔的奸邪神色。
龍羽軒不忌諱女孩一身既破又髒的衣樓,不假思索地將她凌空抱起。
在熾熱的陽光強力照射下,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