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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項十三隻用了五分力氣,在老爺子的警告下只能狠下心來鞭打,沒幾下,血跡滲透衣服,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紅色痕跡,每抽一鞭報數,“……三十七、三十八……五十……六十……”
沒一鞭下去都是火辣辣的痛,項寒袖卻是ting直腰桿,額頭都是汗水,卻是不喊一聲痛,執著的堅持著,倔強的不肯認錯。
項寒袖的娘……項家大夫人,看著他背上血跡斑斑,心疼的直掉眼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乞求,“爹,寒袖知錯了,求您饒了他吧,寒袖,快向你爺爺認錯。”
項寒袖繃著臉,狠咬牙忍受皮肉之痛,從牙縫裡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娘,我沒事,您起來。”
“寒袖,你別這麼倔,老爺,你說句話啊。”大夫人看向大老爺,催他趕緊幫兒子說句話,大老爺惱兒子離家多年不聞不問,可看他受罰卻又不認錯,是既生氣又心疼,眼看捱了八十鞭,從衣服上滴下的血在地上匯成一灘血跡,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撩袍跪在地上求情,“爹,是我沒教好寒袖讓他犯下大錯,請父親責罰。”
項老爺子瞪著跪在地上的老大夫婦,沒好氣的吹鬍子,“那也要他知錯,自不教父之過,你的確該受罰。”
正在這時,一家丁匆忙過來報信,說是門外有個姓莊的女子求見項老爺子,老爺子面露疑惑,暗道莫非是莊明宋,難不成這不肖子孫還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一提到來人的姓,項寒袖立即明白是她找來了,她身體不適,不是讓她好好休息嗎?有什麼事等他處理好了,再帶她來家裡,現在爺爺正在氣頭上,指不定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項老爺子看他眼中閃過的擔憂,就知兩人果然在一起,瞥一眼項十三,後者無辜的抿嘴,他又不認識莊明宋,怎麼知道項大嬸正是她啊!
“帶她進來。”項老爺子一聲令下,家丁立即跑去穿心,沒過多久,項大嬸即莊明宋來到祠堂,一身素裝,未施脂粉,簡單綰了髮髻在腦後,外面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正好遮住肚子。
祠堂內外,站著上百個人,外面大都是小輩,一張張陌生的臉,好奇的打量著她,項大嬸一手拽著披風一手託著肚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卑不亢的一步步的朝裡走。
尚未到門前,看到他跪在正中,後背上一片血紅,他扭頭朝項大嬸,無聲責備她的任性,莊明宋也是責備的眼神,怨他不帶自己共同承擔。她在項寒袖身邊跪下,項老爹伸手扶她的胳膊,擔心她的動作傷害到肚裡的孩子,項大嬸俯身行禮,然後道:“祖父,爹孃,各位長輩,此事因我而起,所有的責罰由我一人承擔,請你們不要怪寒袖。”
看到她項老爺子就一肚子氣,要不是她寒袖前程似錦,早就擔起了重任,卻因為一個女人自毀前途不說,這個家都不要了,“哼,這聲祖父我可受不起!”
項寒袖卻是不贊同道:“明兒,當初選擇離開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不關你的事。祖父,這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和任何人無關,請不要遷怒父親和我的妻子,寒袖一人承受所有的責罰。”
項老爺子氣的瞪大眼,不敢相信這臭小子嘴巴這麼硬,讓他認錯這麼難,看他臉色蒼白直冒汗,再鞭打身體受不了,可不打難消他心頭之氣。
“十三,繼續打!”
“祖父!”看著鮮血淋淋的後背,項十三下不了手,祖父是個好面子的, ;三哥脾氣擰,若是退一步示弱,祖父一定會用原諒他,可偏偏兩人都擰巴著,“三哥,你就給祖父人認個錯吧,祖父以前最疼你,一定會原諒你的。”
認錯,就是對過去的否定,就是對她的傷害,而在離開的這些年,他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從來沒後悔過,“十三,動手吧!”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