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代王爺多謝六王爺的提醒,晚些時候爺醒來小的一定提醒。”這次鑄造的牌印都是出入皇宮的令牌,這事關皇宮的安全,可馬虎不得。
折騰了這麼多久,趙子琀也累了,讓張公公攙扶著府外走,過兩天是重陽節,院裡的菊~花一簇簇的開的燦爛,他微抬頭看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如此明朗的天氣應該有個好心情才相稱,他卻莫名的沉重。
見他駐足不行,張公公催促道,“王爺,天涼,回府吧。”
“王爺,我們要回去了嗎?”木小樹找地方溜了一圈回來,看他和張公公一起朝門口方向走,她緊張的心情一下放鬆,跑過來扶他,“王爺,我來扶你。”
張公公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再次糾正道,“在王爺面前不能自稱,要說小的、奴才,知道嗎?”
趙不逾淺笑,“無礙,小樹天性單純直爽,無拘束,這樣ting好的。”
木小樹衝張公公嘻嘻一笑,衝他吐舌頭,做鬼臉,惹的張公公送了他幾記白眼,翹著蘭花指點著他的鼻子笑罵道:“你這毛頭小子,不要仗著王爺chong你就沒上沒下的。”
走到王府門口,一眼望見停在門口的馬車, ;呼呼,終於要離開這恆王府了,三人過了門檻,正要拾階而下時,從一側走來一人。
項老爹親自去藥鋪抓了幾副草藥,拎著走到王府門口時從裡面走出三人,在他抬頭看過去時那是三人也正好朝他看過來。
木小樹?女扮男裝的木小樹令項老爹一愕,消失兩年多不見,她怎麼會來恆王府?顯然,木小樹也認出了他,迅速垂眸迴避,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項老爹眼角動了動,視線移到她攙扶的那人身上。
一身月白色長袍,腰纏玉帶,頭上束著王冠,相貌清秀俊朗,儒雅斯文,看他身體孱弱,透著病態,項老爹立即猜到他的上身份……六王爺趙子琀。只是瞧著他似在哪裡見過,還有他旁邊的公公,也有種熟悉感。他回想著,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定格在三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從黑心村逃命去斗方鎮的路上,那晚下著瓢潑大雨,他們一家人荒山野外的破廟裡躲雨,恰碰到這兩人帶著幾個護衛,當時護衛囂張的攆他們出去騰地方出來,還是他開口制止的。當時看他衣著判斷他不是尋常人,不曾想是皇子。
項老爹沒上前行禮的打算,看著三人走下臺階,上了馬車離去,體弱多病的王爺,不在京城好好待著,去邊疆做什麼?有寬敞平坦的管道不走,淨挑偏僻的深山小道,真是耐人尋味!
馬車裡,趙子琀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心裡卻想著剛在恆王府門前碰到的那個衣著普通卻氣度不凡的壯年男子,那氣度那眼神,給他莫名的熟悉感,而由他打量時的神態可見他已認出他的身份,卻是沒上前行禮,而是坦然自若。
突然,他捕捉到一道靈光,倏的睜開眼,吐口而出道,“是他?”三年前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同在破廟裡躲雨的人,他記得除了他,還有一婦女,一孩童,還有抱著一~女子睡覺的男子,他心一緊,莫非那男子就是大哥?
“王爺,你怎麼了?”張公公和木小樹聞聲,同時轉過頭關切道。
“沒事。”趙子琀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閉上眼繼續養神,當時大哥背對著他,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看一眼,他想當時他一定認出了他,可是回來兩年的時間,為何他從沒提起過?
午飯後,項大嬸上~chuang小憩,項老爹躺在外側看她熟睡後,躡手躡腳的下chuang,站在chuang前看她熟睡的容顏,片刻後離開。
近一個多時辰後,項大嬸悠悠轉醒,身邊空空如許,她身後一抹,連餘溫都沒。她揚聲喊丫鬟近來, ;問她項老爹去了哪兒?
丫鬟說,“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