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可戰勝的氣勢,十分恐怖,風裹著黑sè男人的身體,吹著他的頭髮倒飛,衣袂激盪飄飄,愈加襯出他的不可一世。仇天正眼裡出現一絲恍然神sè,似是想著什麼事,又似是在想那黑衣男人使得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翻湧的**,漸漸將那光球包圍,不消片刻,竟是完全包裹住光球,立刻乍現璀璨銀光。黑衣男人和公孫羽的身體,逐漸變得模糊,甚至只能微微看到一點輪廓。憑著記憶,卻見黑衣男人步子一點,竟是挾著光球升上半空,而後一聲厲喝。此時正值夜半,萬籟俱寂,他這一聲厲喝聲震山野,在高遠夜空中,久久飄蕩開去。
與此同時,光球璀璨奪目,再次陡然亮了起來,隨之黑衣男人的一聲厲喝,爆裂開來。本聚與球中之物,皆是以極快的速度,打向四面八方,仿若一場大雨傾盆,挾著勁風冽冽而來。眾人一見,立刻向後飛退,有行動稍緩者,被打來的枯葉殘花打中身體,身形一翻,立即倒地氣絕而亡。更有甚者,當場嚇得魂遊天外,任由那些化作光雨的枯葉打在身體上,血花四濺。一時間,大殿中眾人抱頭而竄,驚慌大亂,哀嚎遍地。
直到那股暴虐的勁風漸漸平息了下去,眾人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再回過頭去看殿外場景,屍體橫陳,血水鋪地,殘花、枯葉、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再往上看去,空空如也,弦月在薄雲後,已經露出了一角,哪裡還有黑衣男人和公孫羽的身影?此刻大殿外風聲颯颯,遠處古柏微微晃動,林間不時傳來幾聲蟬鳴,倒是愜意了不少。如若地上那些死狀極為恐怖的屍體,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僅僅只是一個臆想罷了。
“啊?”凌吟傲見到此時情景,端的是一怔,失口驚呼,一旁的南宮烈雪亦是驚得目瞪口呆。更不要說殿中那幾十號人,更是驚惶無措,公孫羽都走了,他們怎麼辦?只見他們面面相覷,俱是露出了一絲疲態,懦懦地看著不遠處的仇天正。而仇天正卻依然將目光置於那高遠的夜空,神sè間平添了幾許光澤。
“這……這是怎麼回事?”凌吟傲劍眉緊蹙,俊面泛白,額頭上滲著細細的汗珠,空中驚詫問道。
“我還真是知道他要做什麼!”碎月慘然苦笑,一副無奈的表情表露無遺,旋即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已經見過一次了!”他心中苦楚,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倒黴,這種事情讓他碰上一次也就罷了,竟然接連碰到兩次,徹底顛覆了他對武學的瞭解。若是換做平常人家,估計即便不嚇瘋了,也一準會以為自己見鬼了。
“你已經見過了?”南宮烈雪詫異已極地追問道,隱隱中已經猜到這其中的事情。
果不其然,碎月聳了聳肩,嘴角嗡動,指了指胸前的傷口:“見過了!”
南宮烈雪聽他說,星眸倏然就是一怔,哪裡想到這道傷口竟是那黑衣男人造成,旋即對那黑衣男人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
“仇樓主,今天真是對不住了,兄弟幾個實在是受人蠱惑,並非真的想與陌紅樓為敵!”那幾十號人中,突然走出一位彪形大漢,八尺有餘,背背雙刀,身上肌肉隱隱泛著古銅sè的光,一聳一聳,十分駭人。此刻,他抱拳施禮,卻是怯生生地打量著仇天正,面sè平常,騰著不易察覺的狠毒神sè,一望而知是個跑慣了江湖混飯吃的任務,滑頭的很。
“你是……?”仇天正旋即打量了他周身,良久才開口問道。
“在下萬華銘,義信幫二當家!”那彪形大漢微微頷首道。
仇天正正sè聽著,心中卻是不斷盤算著,這義信幫,是老江湖幫派了,在江湖中著實有些地位,做的是跑鏢生意,只要有人敢開價錢,任何東西他們都敢保。不過義信幫向來與他陌紅樓無怨無仇,不知道這次怎麼會公然挑釁陌紅樓。心念到此,遊目去看這萬華銘的表情,不禁雙眉一舒,道:“二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