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想出府,那就罷了。”瞧兩個丫鬟都一副不解的樣子,笑道,“紅裳費了這麼大勁兒讓綠玉在府裡出頭。必然有她的目的,國公府畢竟不如殷府那麼嚴謹,與其以後紅裳再塞個人進來,還不如多讓人留心綠玉,好歹她已經流於明面,我們也好把握。”
辛荷眼中的困惑就消解了大半:“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頓了頓,又道,“夫人,綠玉前幾日就曾在院子裡‘偶遇’過幾回老爺。奴婢當時只當尋常,如今想想,恐怕不妥。”
綠玉也算下工夫了!
三娘笑著擺擺手:“隨她去吧。”裴澄的妾室都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被裴澄瞄上眼的丫鬟都被圈在了留香閣。“她有本事,不去留香閣再說。”
辛荷只是覺得惋惜,夫人給她鋪就的大路她不走,卻非要在小路上摔摔打打。辛荷跟綠玉本就沒有多少交集,想過一遍也就過去了。
秋茗卻是恨得牙根疼,偏偏夫人還要留著她,只堵得秋茗胸悶,忽然,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夫人只說留著她的命,沒說不許碰她……
綠珠進來稟道:“夫人,張管事和張武求見。”
他們倆怎麼走一塊了?
外間已經豎起了屏風,三娘坐在交椅上聽著張管事喜不自禁的回話:“……也不知怎麼的,忽然讓人招呼了奴才過去,說是看咱們請得誠。先來看看再說。”
三娘也是歡喜,從年前就一批批的去童子寺請那個會治腿疾的和尚,卻是一次次被回絕掉,三娘都已經有些死心了,沒想到……“說了什麼時候嗎?”
“奴才就是來請示的。夫人覺得是什麼時候合適,奴才即刻請人進府來。”
“即刻?”三娘微訝,“人已經到京城了?”
張管事笑道:“奴才自作主張。昨日就把人請來了,因天晚府裡已經落了鎖,奴才就安排法真師傅住進了醉香樓。今早請進了外院,二老爺正陪著說話呢,二老爺說讓奴才來問夫人。”
法真是那個和尚的法名吧?由裴澄親自陪著,看來這個法真和尚應該是名不虛傳啊。
三娘從善如流:“那就現在吧。”
張管事笑著應過,忙親自去外院傳話。
這邊三娘就讓辛荷代她去裴瑞的院子:“把話傳給珞塵,她是那院的大丫頭,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是。”辛荷笑吟吟的應諾離去。
張武畢恭畢敬的站在屏風後,一直低垂著頭,辛荷從屏風後走出來,他也沒有抬頭說話的意思。
三娘啜了一口茶,因有這件喜事,唇齒間都覺得茶香濃郁,可打眼瞧見張武的樣子,心裡卻忽然跳了一跳,讓秋茗把其他人帶了下去,身邊只留綠綈伺候著:“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她從耳房搬出來四五天,張武就讓綠綈遞過一次話,說他查到南街上的五爺是宇文弼的人,證實了那天他們是把紅綃誤以為是三娘,才動的手:“龐姨娘,老太太院裡的香兒都是宇文弼的人,奴才覺得殷府雖然把一些打眼的人都清出去了,但未必清得乾淨。”張武當時是這麼說的,他是想接著查下去,三娘沒有阻攔。
“這幾日殷府有個小丫鬟跟宇文府的人接頭。”張武壓低了聲音,“奴才找人問清楚了,那個丫鬟是紅姨娘身邊最信任的。”
“紅裳?”三娘真的有些驚著了,她對紅裳一直要和自己保持著哪怕是藕斷絲連的關係猜測了種種,卻從沒想過這一層,“她進府的時候也就五六歲吧?怎麼會跟宇文府有關係呢?”
她六歲進殷府,那時紅裳已經做到三等丫鬟了,來她身邊後提了二等,三娘記得紅裳除了她家裡,似乎從來沒跟府外有過密交往,即使是逢年過節打賞給她的首飾錢物,她也只用來貼補家用和在府里拉攏人心。
“紅姨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