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丫頭卻被安排到另一處看管了起來。齊婉蓉的院子,自是也派了人看守。這兩個丫頭就是被派去貼身伺候或者說是看守齊婉蓉的。
據這兩個丫頭說,齊婉蓉一直焦慮不安,昨天晚上很晚才上床入睡。這兩個丫頭就在齊婉蓉臥房內打了地鋪。這樣一個長夜,兩人難免也要打個盹。每次醒來,都看見齊婉蓉好好地睡在床上。也是在快到天明的時候,兩個丫頭嘀咕起來,都覺得齊婉蓉睡覺睡的沉,一點聲音都沒有。其中一個就起身,到床前檢視。
結果這一檢視,才發現,被子裡塞著些衣服、枕頭,做了個人形,齊婉蓉卻不見了。兩人馬上叫起院子裡的婆子們尋找,繼而又驚動起了齊二奶奶和齊二夫人。結果在府裡找了個遍,都不見人。還是天光漸亮的時候,一個媳婦子走到湖邊,發現一隻鞋子,有人認出是齊婉蓉的。想到了某種可能,眾人便開始在湖裡打撈,真的就撈上了齊婉蓉的屍首。
齊婉蓉的屍首被撈上來時,是早就死透了的。
事情似乎有些複雜了!荀卿染和齊攸對視了一眼。
“這孩子,只怕是想明白了,姑爺寫那密摺,對她也是沒了顧惜的,因此覺得沒有了生路,又愧對咱們,才一時想不開。可憐見的!”齊二夫人抹著眼淚,很有些悲天憫人地道。
“她這是心中有愧,自尋了短見。只是,好不好的不該死在咱們府裡,真真是死了也不讓人省心!”大太太道。府內連連出事,而出事的都是她那一房的人口,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家似乎都認為齊婉蓉這是自殺,當然這樣認為也有充分的理由。就像齊二夫人所說,馮登科既然遞了那樣的密摺上去,就是要置齊府眾人於死地,哪裡還有對齊婉蓉的顧惜。而那奏摺上的內容,還有齊婉蓉昨天的表現,卻又將齊婉蓉放置在齊府的對立面。齊婉蓉可以說是裡外不是人,前後都沒了退路的。這個時候,萬念俱灰因而尋死,也很講得過去。
“你們看過屍身,可有什麼發現?”容氏坐在榻上,皺眉聽著眾人的議論,轉頭問齊修和齊二奶奶。
“屍身上並沒有傷痕,除了自尋短見,實在看不出有別的可能。”齊二奶奶道。
齊修點頭附和。
眾人又議論了一陣。
“哎,五丫頭何必如此想不開,就算馮家無情,她畢竟是齊家的女兒,還怕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嗎。昨個留下她來,不讓她回去,也是怕她再去馮家受了委屈。這孩子,實在讓人痛心。”容氏嘆氣道。
荀卿染不禁抬頭看了眼容氏,心中驚訝容氏竟然這樣輕易地就做了論斷。她此刻心中疑惑重重,就想著要不要和容氏說說。
齊攸在荀卿染身邊坐著,握住了荀卿染的手,輕輕搖頭。
荀卿染略一思忖,便沒有起身。
眾人本都認為齊婉蓉是自殺,如今容氏這般說,就算是定論了。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處置後續的問題。
齊婉蓉畢竟已經是馮家的媳婦,如今在這種情況下,死在齊家,為本來比較明朗的局勢又增添了變數。
“昨個帶人去馮家,那馮登科並不在家。他家裡只說不出他是去了哪裡,我帶著找了半夜,他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卻還是不見人影。”齊修道,“看來,他是知道了訊息,不是躲起來了就是逃了。”
馮登科不見了蹤影,齊婉蓉自殺身死。
眾人商量了一陣,便將事情交給齊修去處理。
“他們家見了我去,嚇的什麼似地。如今五妹妹雖是死在咱們家,可說起來卻是他兒子害死的。”齊修道。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齊修處理起這樣的事情來,卻還是得心應手的,因此也不推脫,就包攬了下來。
容氏叮囑齊修不可張揚,齊修也是滿口應承了,便帶了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