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原來是我這兒的工作最輕鬆。”小歡原以為曉蘭會說出什麼令她感動的理由,原來還是貪圖清閒。
晚上紀羽來找小歡。
在開車來的一路上,紀羽發現與女人遊移在若有似無的感情中,似乎已經成了這幾年他對心儀女子的模式,忽然間要從這樣的習性轉為真誠,對他來說,舉止總有偏差,他玩慣了手段,縱使一番美意,經過他的用心,反倒讓小歡誤會他別有居心。
來到小歡的工作室後,紀羽便將自己的感覺說給她聽。
“那又怎麼樣呢?”小歡冷笑著說:“你紀羽有錢、有地位、有本事,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不是誤會你,對你又有什麼重要性呢?”
“其實在你父親生前,我們就接觸過合作的事,只是還來不及做具體的計劃。”
小歡點點頭,她根本沒打算再聽他解釋。“現在這個狀況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完美的了,你是大股東,憑你的手腕,大可以為所欲為。”
“你真的這麼想嗎?”紀羽盯著小歡,眼底像有一簇熊熊的火焰。
她抬起頭,靜靜的迎視著他。
“我在你心裡真的變得那麼惡劣嗎?”紀羽再一次的問。
“我就要回法國了,我不想帶著一肚子不愉快回去。”
紀羽彷彿受到一個很大的衝擊,他大聲的對小歡說:“我會把夏氏企業經營得比你父親更好,我從來不圖你的家產,我只想證明我的能力。”
“拿我父親的公司來證明你的能力!?生意的事我雖然不懂,但你也不必把我當成白痴!”小歡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居然完全無視於她也是個有腦子的人。
“我的遭遇曾經跟你一樣,父親一過世,公司就變得一片混亂,我那幾個貪婪的叔叔高高興興的併吞了產業,但是不出兩年,整個企業就被搞得烏煙瘴氣,接著就被你父親低價收購了。”
“也許你習慣在商場上殺得你死我活,可是畢竟我不是個生意人,我搞不懂你們這些複雜的關係。”小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很單純的把你當成一個朋友,但是到現在為止,我仍然不明白你把我當成什麼?”
“相信我,我沒有一絲一毫要傷害你的想法。”紀羽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小歡的桌上:“如果你堅持要回巴黎、堅持不做我的案子,OK,我不勉強你,違約金的事,就算了。”
小歡開啟牛皮紙袋,裡面是一份年度室內設計大賽的報名簡章。
“為什麼拿這個給我?”
“我不知道你居然想回巴黎,以你的才華,我相信就算不靠你父親,你也會打出自己的名號。”紀羽說。
“謝謝你,但是這個地方給我的記憶真的不是很好。”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你要什麼,在這裡,你很快就能變成名設計師的。”
“……”
小歡低頭不語,紀羽想握她的手,她立刻像只發怒的刺蝟。
第一次有女人這樣拒絕他,紀羽慢慢的垂下手,無言的離去。
小歡立在視窗,看見紀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上,她有一股想追他回來的衝動。如果他再找她,她就決定盡釋前嫌,管他收購誰家的公司、找記者說什麼一夜情,她就放肆的愛他一場不行嗎!?
當小歡還未離開臺灣前,曉蘭都認為沒有比這裡更輕鬆愉快的工作環境了,她仍舊三天兩頭往小歡這裡跑,不時的遊說她不可輕易放棄臺灣市場。
“咦?你之前不是覺得臺灣很爛嗎?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有錢的、沒錢的,都可能被綁架撕票。”
“你想離開臺北,最主要還不是為了紀羽,說不定過兩天他也被綁架。”
小歡急忙打斷她的話:“你別烏鴉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