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你是不是男人,你就親眼看著你女朋友被人打,還要犯賤地把臉湊上去?我真是看錯你了。”
龍巖說:“可可,別鬧了,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姚可可吼:“我不對?哈哈哈哈,我不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丁丁懶得聽這對狗男女對吼,揉了揉耳朵,拉住愣愣的蔣小乖,“小乖還要去約會,沒功夫聽你們扯皮。龍巖,祝你們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蔣小乖被丁丁拉著機械地走,走了幾步,忽然掙開丁丁的手,從包裡翻出丁丁昨天買的消腫化瘀的藥膏,跑回去塞到龍巖手裡,特別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聲音都是抖抖的。龍巖低下頭看到她眼圈紅紅的。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龍巖低聲在她耳邊說:“我這一耳光捱得也算值了。”蔣小乖立刻流下眼淚,蹲下~身去。
她埋著頭蹲在地上,直到龍巖和姚可可離開才慢慢抬起頭來。眼前流光溢彩,沒有了姚可可的大吼大叫周圍安靜地簡直讓人失聰,她只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荒謬可笑的夢。
丁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蔣小乖,你是不是賤?為什麼要給他送藥?”
蔣小乖心想,我也不想犯賤的,我也很委屈啊,可身體不受大腦使喚怎麼辦,對龍巖好早就變成了一種習慣,我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最後,她卻只是笑著說:“你把人家打成那樣,我怕他們回頭去醫院開了證明找我們報銷醫藥費啊,先主動送藥他們就不好意思找我們報銷了,呵呵呵。”
丁丁被氣笑了:“走吧。”
可是,兩個人左腳剛邁出酒店,右腳就定住了,兩個人高馬壯的保安堵在門口,身後飄來大堂經理禮貌的挽留:“兩位小姐請留步,由於你們損壞了本餐廳的公共設施,打擾了其他客人用餐,所以還請你們做出相應賠償。”
蔣小乖和丁丁面面相覷,雙雙變成苦瓜臉。
***
蔣小乖和丁丁並排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
丁丁掛了電話都快哭了:“我爸說一會就來接我們,小乖,我回家會不會捱打啊。他昨天才縮減了我的零花錢,今天我就闖禍,估計我這半年都別想漲錢了。”
蔣小乖完全沒心思聽她說話,整個腦子像漿糊一樣黏稠地週轉不動,又像空谷一樣,空空蕩蕩還回蕩著嗡嗡之聲。
被保安帶走的那一刻,她竟然不經意瞥見了韓續的身影!
他就那樣閒閒地倚在椅背上,看著她的方向,淡淡的目光,意味不明的表情,嘴角掛著一絲坐看好戲的嘲笑。蔣小乖臉哄一下紅了,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全被這個不討喜的男人撞見了,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相比於龍巖,她現在更不想見到的是就是韓續。這個男人陰差陽錯地奪走了她的初次,又小肚雞腸地剝奪了她的工作。
雖然是自己跑錯了房間先對不起他,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實證明,他也不是什麼善類。
蔣小乖懊惱地嘆氣,是社會風氣太差,還是我人品太差,怎麼睜大眼睛都能撞上一個又一個渣男?
再抬頭的一瞬間,渣男的身影驀然出現在窗外,蔣小乖下意識捂住眼睛,不看他,自欺欺人地當他不存在。
她張開一條指縫偷偷往外看,可韓續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就好像他從沒出現過,剛才全是蔣小乖的幻覺一樣。
餐廳經理笑著走進來,朝她們鞠躬:“兩位小姐,你們可以走了。”
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