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齊灼華。”他的話毒針一樣刺著顧月白，她受不了地猛然推開他，憤怒地盯著他看，他只一味地冷笑，那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俯瞰眾生的悠然，殘忍而真實。光是這樣的眼神，就足以讓她敗下陣來。

不到一分鐘的對峙，顧月白便撇開目光，穿過他的肩落在後面的某個點，又似乎落在很遙遠的地方。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偏偏他視而不見，嘴角依舊掛著冷諷的弧度，“想不到顧生那麼識趣的人竟然有你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女兒。”

他說完轉身就走，顧月白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角，“齊先生，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私自離開，請你原諒好嗎？”可憐又卑微，希望他能擠出一點點的憐憫之心放過她這一次。

他眼神落在她的胸口，抿著嘴角不說話，見她就只抓他的衣角不鬆開，突然有些厭煩，推開她就要走。

“等一下……”顧月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站到他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然後，伸出不停顫抖的手指一件一件脫去自己的衣服。

烏黑髮亮的髮絲驚心動魄地披散在她赤。裸的雙肩上，向下看，玲瓏有致的身段展露無疑，上面密佈著或深或淺的青紫色，那些，全是眼前之人留下的佔有痕跡。

齊灼華看的挑了挑眉，半天冷淡地說了一句，“還有後背……

聞言，顧月白乖乖地轉過身子，眼淚也在轉身的一剎那飛奔而出，她覺得自己就像古代的妓。女被人檢查著清白，沒有自尊，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的目光坦然而赤。裸，連掩飾都覺得多餘。

“你在哭嗎？”他忽然從背後抱住她，纖長卻有力的大手罩住她的胸口落在豐滿上，微微的蠕動，“嗯，我看清楚了，這副身子確實只有我一人碰過。這次，原諒你了。”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後頸，可她只覺得毛骨悚然的冷，她內心所有的掙扎和痛苦不堪大概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最多換來冷冷的嘲諷。

“那老李呢？他……”以齊灼華這麼有掌控欲的性子會不會開掉老李呢？顧月白真不想連累一個無辜的人。

他擦著她的身體轉到她的前面，勾起她的下顎慢慢欣賞，“你管的可真多。”

“我只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他的眼神冷冽而犀利，他只要強勢地說上那麼一句，就總讓你覺得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都自顧不暇了，還是好好想想你該怎麼討好我，難道這次回家顧生那個老狐狸沒有交代？”他低頭，一點一滴地吻下來，雙手不斷地變著方法折磨她。

顧生當然交代了，還讓她惡補了不少男女之道呢，只是……他一碰她，她就四肢失控般地處於麻痺狀態。

正文第12節誰在乎？

正當她聚足十萬分勇氣準備回吻過去的時候，齊灼華卻忽然放開她，然後整了整稍有凌亂的外套淡笑著說，“抱歉，不能繼續了，今天行程很滿。”

見他消失在門外，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嚴嚴實實地穿好，蜷縮在地板上，把自己抱成一團，覺得心裡好冷。

手裡握著偷偷從家裡拿出來的手機，指尖時不時不受控制地去觸控一個名字，開啟他的號碼怔怔地看上好長時間又怯懦地關閉，慼慼然地閉上雙眼胡思亂想。

這手機是顧生買給她的，自從她上了大學，空餘時間就多了起來，顧生怕不好控制她特意配了一個手機給她，要她隨時報告行蹤。

她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堅持過下來的。因為生活圈子太過狹隘，她整天除了學習就沒其他事可做，所以今年才19的她已經是大四的學生，只差一個畢業論文就可以畢業了。

她讀的是師範類，這曾一度成為顧家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