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浴室的燈才熄了。

溫贏贏打了個哈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男人身上，將他當做墊背。

“不睡嗎？”男人似乎沒什麼睡意。

“不想睡。”溫贏贏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我們聊會兒天唄？”

“嗯。”

溫贏贏想了想，問他：“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死了,嘶——”

她仰頭瞪他,“你咬我幹嘛？”

“不該咬嗎？”言盛捏著她的臉，“說什麼胡話？”

“我是說如果嘛。”溫贏贏小聲解釋,“這個世界又沒有如果。”

“如果也不行。”言盛的語氣極其嚴肅。

溫贏贏奇怪的看他，“你反應這麼大幹嘛？”

言盛沉默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她會死，他內心會有這麼大的抗拒。

“總之就是不行。”

“好嘛，不行就不行。”溫贏贏重新倒回他身上，“那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離婚了,嘶——”

言盛又咬她。

“離婚也不行？”

“不行。”

溫贏贏撇了撇嘴,“那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行。”

言盛又咬她。

“我又說錯什麼了？”溫贏贏急了。

“你說誰不行。”男人語氣危險。

“……”好像是有點歧義。但這不是他咬她的理由,都快咬破了。

“你行。”溫贏贏委屈巴巴的說：“你最行。”

男人垂眸看了眼自己咬的地方,是有點紅了。

“很疼？”

“你說呢？”被咬的又不是你。

男人平靜道：“你也可以咬回來。”

“真的？”

“嗯。”

溫贏贏湊過去咬了一下他的唇，不過是輕輕的咬了一下,就放開了。

“我才不像你一點都不會心疼人。”

男人低頭吻了她一下,然後偏頭親了親他剛剛咬過的地方。

“言盛。”

“嗯。”

“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嗎？”

男人動作微頓，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清澈又純粹,一眼就看到了底,藏不住任何心思。

“是。”

溫贏贏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這麼得意？”男人捏著她的下巴。

“那當然了。”溫贏贏有些驕傲的說：“聽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都會念念不忘的。況且,我還這麼優秀。”

“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

溫贏贏學著他的樣子捏著他的下巴,“你覺得我不優秀嗎？嗯？”

“嗯。”男人緊抱著她,埋在她的頸窩裡，低聲道：“優秀。”

溫贏贏抱著他。

“言盛。”她又叫他。

“嗯。”男人耐心的回。

“我們一直都這麼好，好不好？”

“好。”

溫贏贏眨了眨眼，睏意瞬間襲來。

“我有點困了。”

男人輕撫著她的腦袋，“睡吧，我陪著你。”

“好。”

睡之前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忍著睡意叮囑他，“你明天起來的時候記得把我叫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

“不告訴你，但你一定要叫我。”

“嗯，知道了，睡吧。”

溫贏贏這才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溫贏贏是被吻醒的。

“唔唔……”溫贏贏覺得有人在鬧自己，她原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一睜眼發現言盛那張放大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