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匹格族勇士在心情激盪之下,乾脆撕開了身上所穿不多的布料,露出了又濃又密的胸毛,然後一邊使勁捶擊自己胸膛,一邊野獸般狂嚎咆哮,其形其狀,簡直瘋狂到了極致!
相對應的則是刑小天陣營中那蒼涼的牛角號聲,霎那之間,綿綿不息的號角聲便嘎然而止,剎那的停頓之後,密集的戰鼓聲便沖霄而起,其聲勢足可穿金裂石,令人熱血沸騰,一個重甲狗頭人戰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向前,在黑毛的帶領下,這些狗頭人戰士不甘示弱的大吼起來,一邊吼一邊還頗有節奏地以鏈枷把柄捶打自己的胸口。
“吼!吼!吼……”
下一刻,阿爾法帶領的福克斯弩箭手就邁著整齊的小碎步來到這些重甲狗頭人戰士之後,弩箭平舉,冰冷的雙眸冷酷的看著那些逐漸逼近的匹格族戰士。
五百米,四百米……一百米,就是現在!
“射擊!”
“咻咻咻……”
隨著阿爾法的一聲令下,飛灑的箭雨就像是一排橫掃而出的冷光,帶著嗜血的呼嘯,兇狠的扎入這些匹格族戰士的胸膛之中,奔跑的匹格族戰士一片片的摔倒在前進的道路上。
死難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大部分的匹格族戰士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弩箭射倒在地。
“我的眼睛,救命,救救我……”
一名匹格族戰士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縫間赫然插了一枝羽箭,還有殷紅的血絲從中汩汩溢位,僅僅慘叫了兩聲,這個匹格族戰士便仆地倒在了血泊中。
不遠處還有一個更加倒黴的,他直接就被攢射的羽箭射穿了頭顱。鋒利的箭簇從腦門射入,又直透腦後,殷紅的血絲還有白色的腦漿正從三稜箭簇剖開的傷口汩汩湧出,他甚至都沒吭一聲,就一頭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在死亡的威脅下,匹格族的戰士們也迅速的學會了如何自保。
當福克斯弩箭手的第二輪箭雨落下來時,除了腦子裡都是肌肉的愣種,絕大部份的匹格族戰士全都舞起了手中的棍棒,至於能有多大的效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只有那些久經戰陣的精銳老兵才懂得如何對抗箭雨。他們拖過早已經被射殺的同伴遮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頂著同伴的屍首冒著箭雨前衝。
看到這冷酷而又殘忍的一幕,刑小天卻無聲地笑了。
戰場上從來只有鐵與血,從來就沒有仁慈和憐憫,只有心夠狠,手夠黑,才可能從殘酷的戰爭上活下來,你以為你頂個屍體就安全了嗎?孩子,你把戰爭顯得太簡單了!
“嗚~嗚!嗚!”
一長兩短的號角聲飛快的響徹天地。福克斯弩箭手之後響起一片腳步踏地的密響,這是黃角的劍羚人投槍軍團。
短暫的助跑之後,這些劍羚人就紛紛透出手中的三稜投槍,足足兩千枝投槍呼嘯而出。像是死神的鐮刀在戰場上橫掃而過,沒有人能憑藉**抵抗這種穿透力,就算是鐵血級別的萬夫長都不行,缺少盔甲保護的匹格族戰士就更加不行了。
一個頂著同伴屍體的匹格族戰士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一枝投槍慣胸而入。將這兩個人死死的釘在山坡上,一時不死的他不敢置信的握著槍桿,睜大著眼睛看向刑小天的方陣。在他的眼裡只有一點銀光越來越近,鋒利的槍頭在眼眸中越來越大……
“噗——”
鋒利的槍頭透腦而出,粉紅色的腦漿就像是打翻的豆花撒了一地。
“快跑啊~~~”
“撤退,他母親的撤退!”
“他們是魔鬼,啊~~”
“…………”
剛剛還氣勢恢宏的匹格族戰士們現在就像是嚇破膽的孩童一樣,哭喊著像山上跑去,哪怕是和暴熊軍團硬拼他們也不願意這樣被人單方面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