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搞得霍澤嚴做錯了什麼似的。
他們這樣浩浩蕩蕩地把聘禮運回來,旁人都看到了,霍家指不定怎麼被別人笑話。
蔡錦慧從來是不願意讓自己家吃一點虧的,現在越想越吃虧。
蘇清軼臉色漸冷,看著蔡錦慧,“那你還想怎麼樣?”
“好辦啊,網上若有人提及此事,你們就自己去澄清,就說是你們自己的女兒做事不檢點,被我們家發現,我們家要求退婚,你們才把聘禮送回來的,左右不能我們家吃虧。”
蔡錦慧將包著二十億支票的紅包丟在茶几上,挨著旁邊沙發坐下,一臉不屑地看著幾人。
蘇清軼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就是要他們汙衊自己的女兒,保全他們家的面子嗎?
她怎麼有臉說出來。
蘇清軼冷哼了一聲,“你哪來這麼大的臉說這樣的話?”
“你說什麼?”
蘇清軼,“說句難聽的,我和嬈嬈他爸為什麼要來退婚,澤嚴自己應該最清楚,不聲不響囚禁自己未婚妻,限制她個人自由,這錯在誰,我不說,你們自己應該也清楚。”
蔡錦慧並不知道這件事,但聽蘇清軼這樣說不像是假的,她看了眼滿臉陰鷙的霍澤嚴,理直氣壯的那股氣勢並沒有減弱半分。
“那又如何?我兒子這麼做自然有他這麼做的理由,多問問你女兒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才逼得我兒子非得把她關起來。”
“是,還不是你和那個姓莊的狼狽為奸陷害我女兒,乾的好事。”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蘇清軼就要跟她好好辯上一辯。
“要我說最該被關起來的人就是你,一天天惡事做盡,為非作歹。”
“你!”蔡錦慧被蘇清軼懟得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朝前走了幾步。
楚嬈毫不猶豫擋在自己母親身前,冰冷的視線看著蔡錦慧,“你想幹什麼?”
蔡錦慧想到那晚那頓毒打,一下子不敢在楚嬈面前動手。
“夠了!”老夫人怒斥了一聲,“這婚退了就退了吧,左右是我們兩家無緣,這件事就到此結束,誰都不要再糾結誰對誰錯,聽清楚沒有?”
老夫人說著,視線掃向憤憤不平的蔡錦慧。
蔡錦慧翻了個白眼,沒有吱聲。
霍老夫人加重了幾分音量,“我問你,你聽到了沒有?”
蔡錦慧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反正她和莊玉婉已經將那晚的影片發給記者了,很快鋪天蓋地的全是楚嬈的醜聞,她不糾結對錯又怎樣,反正有的是人會去追究。
想到那條影片和即將出一口惡氣,蔡錦慧心情舒暢地舒了一口氣,“行啊,就這樣唄。”
老夫人又看向霍澤嚴,霍澤嚴從他們來,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
老夫人憂心忡忡地看著他,“阿嚴,你聽到沒有?”
霍澤嚴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他抬起眸子,視線定定地鎖定在楚嬈身上。
楚嬈捏緊手心。
說實話,她這些天對這個男人是有些畏懼的。
她更畏懼他眼底透出來的瘋狂神色,每次他有這樣的神色,楚嬈總會想,他是不是又要對她做什麼偏執的事情。
蘇清軼看出來楚嬈眼底的神色,捏了捏她的手。
良久的沉默後,霍澤嚴終於開口,“嗯。”
他這是答應了?
楚嬈眼睫輕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直到旁邊的蘇清軼和楚封行都鬆了一口氣,她才反應過來。
從霍家出來的時候,楚嬈感覺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最放鬆的一次。
婚退了,聘禮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