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次交手明面上看起來是平分秋色,實際上胤祚是吃了點小虧的,由於內力修為上不如對手,接連硬碰了幾十劍下來,胤祚地手腕被震得有些發麻,自個兒心裡頭明白光靠守是守不住的,若是再任由對方搶先攻擊,能支撐多久還是問題,與其被動地防守,倒不如趁現在還有一戰之力時兵行險招,因此胤祚動了,一擺手中地長劍,腳下一個滑步,人已到了清松的面前,一招“玄鳥劃沙”斜斜地削向清虛的胳膊。
“來得好!”清松暴喝一聲,不守反攻,一招“仙人指路”直指胤祚的胸口檀中穴。雙方的劍勢都極快,眼瞅著劍已在空中交錯而過,胤祚身形一閃,突然一個變向,人已閃到了一邊,手起一掌快速地拍向清松的腰間,劍招落空的清松沒有絲毫的緊張,突然一個半轉身,左手順勢一掌拍向了胤祚的胸口。
這以掌換掌,真要是都擊實了,清松固然會受傷不輕,胤祚卻得重傷不起,可這會兒雙方都沒有收手得餘地了,只能硬著頭皮硬挨對方的掌力,各自在心裡頭都有了些許的悔意。眼瞅著即將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之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場中,雙掌齊出,硬生生地接下了胤祚與清松的掌力,只聽兩聲如同擊中敗革般的悶響過後,胤祚與清松都被震得站立不穩,踉蹌著倒退了數步,而接下胤祚與清松掌力的那個人也被震得身形不穩,在原地好一陣搖晃。
胤祚站穩了身子才發現落入場中接下了他一掌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道士,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看見那起子小道士個個躬身行禮道:“見過紫雲師伯。”
紫雲師伯?敢情這老道就是陳天遠的大師兄,嘿,這老爺子跟陳天遠可是相交莫逆,有他在,咱應該吃不了虧。胤祚心思動得飛快,眼瞅著紫雲真人看了過來,立刻上前行禮道:“弟子見過紫雲師伯,家師讓弟子代為向師伯請安。
”
紫雲真人笑呵呵地看著胤祚道:“小傢伙滿嘴謊話,你師傅哪有空想起老道,嘿嘿,想必你來此是瞞著你師傅來的吧?”
“……”胤祚這回可是徹底傻了眼了,謊話被揭穿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自個兒的底細被看穿了卻是件大麻煩——這老道士顯然知道胤祚是誰了。真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老道士喝破了身份,胤祚將來地麻煩事兒
了去了,好在老道士並未如此,只是深深地看了胤祚聲:“小傢伙,跟著來吧。”也沒理會那些看傻了眼的小道士們,自顧自地向山頂走去。事到如今,胤祚也沒了法子,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老道士身後。
逃?嘿。壓根兒就沒那個可能性,先不說老道士的武功遠在胤祚之上,伸伸手就能拿下胤祚。
就說胤祚好不容易混入了武當派,沒實現自己的目標前。拿大棒子趕他,他都不會走的。好幾次胤祚都想開口問些事兒,畢竟胤祚心裡頭可是有著許多的疑問——老道士是如何識破自個兒的身份的?帶他上武當有何用意?當然最重要的是想問問能不能給些高手用用。可想了想還是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跟著走,就這麼一路無話地來到了武當掌門地精舍。
按胤祚的想法,武當掌門身為大派之主,那住所怎麼著也得有些氣派不是?可真到了精舍才發現精舍還真是精舍,是精光之舍,除了一張矮桌,幾張破舊的蒲團外,啥都沒有,比之胤祚家裡頭地柴火間都不如。一個身上穿這件舊道袍。五十出頭的老道士正盤坐在蒲團上,兩隻眼似睡似醒地看著胤祚,老半天也不開口說話。就連胤祚上前見禮也沒什麼反應,愣是讓胤祚憋了滿肚子地話不知該從何說起。
搞啥子名堂來著?這老爺子是咋地了?跟陳老爺子有過節您開口罵就是了。指不定咱還附和上兩句,看咱不順眼,您老也不必客氣,儘管罵,咱修養好,絕不計較,只要您老開了口,咱總有法子將您老給忽悠了,這悶聲不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