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以這樣仇大苦深的眼神看著他?“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蔣少軒搖了頭,晶亮的眸裡有了蕭蕭的惘然之色,“梓淇,我們怎麼了?”
王梓淇深吸了口氣,咽落眼裡的淚,現在還不是她哭的時候,她的軟弱,他或已不屑,那便留著給在乎的人看。
“是啊,我們到底怎麼了?”
寧玉霜在大街上饒了好幾個圈後,才帶著灼桃拐進了街西那間不起眼的小樓。按著信上說的,直接上了二樓,沿著朝北的方向走去,在倒數第二間的位置坐下。灼桃上前敲門。
“進來。”一個略顯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寧玉霜與灼桃對視一眼,灼桃做好防備的準備後,才上前推開了門。
“來了。”
寧玉霜看著軟軟倚在榻上的雲淡,“你中毒了?”
雲淡想笑,可是她現在卻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華歡的美人睡本只是讓人無力奢睡,可是那天為了做戲,她傷了自己,那藥粉入了血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毒。好在憑著從前的相處,她試著為自己配了幾味藥,好不容易才壓下那藥性。卻不料,寧玉霜竟是個懂藥理的人,只一眼便知她中毒。
“是的,中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雲淡笑了笑,指著滿臉戒備的灼桃,對寧玉霜道:“讓你的丫頭收起戒備吧,這樣的我是個人都能殺。”
寧玉霜給灼桃使了個眼色,灼桃收了勢,退了出去,返身將門鎖上。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雲淡看著寧玉霜吃吃的笑了起來,“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
寧玉霜怔怔的看了會兒雲淡,末了抽了帕子,掩了唇笑道:“你約我來就為了說這事?”
“呵呵,”雲淡輕聲笑了幾聲,“看來是我多事了,也罷,寧側妃請回吧。
寧玉霜神色一愣,續而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也來了,沒道理白跑一趟,是不是?”
“你拿什麼來換呢?”似是料定她不會輕易的離開,雲淡笑了問道,她的臉色本就青白駭人,越發的使得那笑意帶了幾分詭異。
“你想要什麼呢?”寧玉霜看著雲淡,“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就是一個側妃,也只是虛有其名,你覺得我這裡能有你想要的嗎?”
“孤女?”雲淡嚼了那兩字,未幾,呵呵的笑了起為,笑聲尖利刺耳,寧玉霜不由得的蹙了眉頭,想:這人莫不是瘋了不成?
“是啊,你可不是個孤女麼?寧家莊寧堡滿門被殺,卻獨獨留下你一個,你當真是個孤女呢。”雲淡看著寧玉霜僵硬的臉,笑得越發的得意了。“你可要小心啊,這一出冒名頂替雖說演的甚好,可是入了有心人的眼,你便是演得再真,那也是假的不是。”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寧玉霜擰了帕子,臉上續而是一抹冷冷的笑,“你自己合該小心些才是,二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該比我清楚。”
“無所謂啊,我反正總是要死的。”雲淡目光直直的瞪著床頂之上的紋帳,看著那白色相纏的並蒂蓮,我只是不甘心罷了……”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你不需要幫我做什麼,你只管做好你想做的事便罷了。”雲淡轉了目光,直直的看著寧玉霜,“公子已經在懷疑你的身份,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門口的灼桃猛的撇了頭朝這邊看來,卻被寧玉霜一個眼神給擋了回去。崔雲驍在懷疑她的身份?蔣少軒問她可曾與家中透過書信,一切的一切,寧玉霜臉色白了白。如果讓蔣少軒知道她的身份,忽然便不敢想像。
“我不白受你的恩,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寧玉霜冷眼看著床上的雲淡。
“你只需要讓王梓淇痛便行了。”雲淡唇角揚起一抹笑,目光惘然的看著前方,“我傷不了她,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