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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律回話音落下,米英和蕭清就都霎時變了臉色——

五千萬報酬全部轉入米久個人賬戶,這不就意味著他們一分錢都得不到了嗎?!

更何況…

何況如果米久還在他們身邊,他們倒是大可以用手段或威逼或誘騙,最後得到這一筆錢。

可他們現在已經把米久送來邵家,送來邵律回身邊了。

以邵律回現在對米久表現出的上心程度,顯然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過多接觸米久的。

果然,就像是對米英和蕭清所思所想都一清二楚,邵律回再次開了口,沉靜嗓音透出兩分並不顯山露水的威壓:“奉勸二位不要動任何不該有的心思,畢竟…”

講到這裡,邵律回話音微頓,他垂眸輕飄飄睨了米英一眼,這才繼續講完後半句話:“畢竟想必米先生家大業大,這一路走來也不都是光風霽月的,你說是嗎?”

米英瞳孔驟然緊縮——

邵律回這句話講得很含蓄,卻並不妨礙米英從中聽出清晰威脅意味。

如邵律回所言,他也是個商人,一路走來確實有不少時候難以避免遊走在灰色地帶,細究起來很多事情其實都可大可小,全看背後的人如何操縱罷了。

如果真的得罪了邵律回,米英毫不懷疑這位看起來斯文矜貴的年輕邵總,有絕對的能力與手腕送自己去吃牢飯。

這是米英絕對不願得到的結果。

電光火石間米英心念電轉,暗暗拉住了尚且陷在忿忿不平中的蕭清,咬牙從唇縫間擠出一句:“邵總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但您真的就要這麼…這麼…”

“這麼”了半天,米英卻還是不敢說出“過河拆橋”四個字,即便他心裡已經將這個詞唸了一百遍。

不過邵律回並沒有要繼續為難的意思,他轉而又道:“至於貴公司的具體情況,我事先已經做過全面瞭解,如果米先生願意,邵氏可以按照市價收購貴司,當然,米家不再保留經營權。”

米英微愣,下意識和蕭清對視一眼,都不禁暗自感嘆邵律回是真的擅長玩弄心理戰術——

一手天窗效應玩得太妙。

偏偏他們根本沒有同邵律回談條件的資本。

“不用現在就給我答覆,”就聽邵律回又沉聲道,“一週之內,考慮好後提前同我的助理約時間,公事就去公司談。”

米英不得不點頭應下。

這場所謂的談判比想象中短暫得多,邵律回對傭人吩咐了一句“送客”,米英就匆匆拉著蕭清起身往外走,甚至沒再多看過米久一眼——

彷彿他們從未有過這個兒子一樣。

米久從兩人逃跑般離開的背影上收回視線,轉而又垂眸盯住了地毯花紋。

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是——

或許今天從睜開眼睛起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讓他對他爸媽足夠失望了,到了此時大抵是已經麻木了,竟並沒有再生出更多難過情緒。

當然,也可能是此時此刻,比起因為這個既定事實難過,米久更關注的是…

他忽然抬起頭,一雙黑亮杏眼緊緊攫住了邵律回眼眸,頓了一下,米久還是直白問:“協議裡,需要我做什麼?”

語氣中有種強撐的鎮定,依然還像個不願妥協的倔強小孩。

誠然,米久還很年輕,但他卻並不傻。

生長於所謂的上流家庭,多年來耳濡目染,米久其實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孩更明白,什麼叫做“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協議三個月報酬五千萬,且全部給他個人。

米久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生怕協議之中需要付出的,是他根本承受不起的東西。

不過聽到他這個問題,邵律回卻一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