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瞪大雙眼坐倒在地。
“父皇……父皇…………”霎時,夏侯安寧淚如雨下,端木冽竟然將父皇的頭顱掛在城門之上,這是給予了金國以及金國子民莫大的恥辱。
作為金國公主的她也是以那樣侮辱的方式死去,端木冽,她一定要親手殺死他。為父皇母后,為金國子民,也為她自己,她要端木冽的命千萬倍償還!夏侯安寧黝黑的瞳孔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決絕!她重新站起來,雙膝跪地,仰視著城門上父皇的頭顱,深深地連叩三個響頭。
或許是老天爺也憐憫她,讓她重生,讓她肩負起亡國的血海深仇!端木冽,你給我等著!她瘦小的手掌緊握,骨骼分明。只是眼睛裡還是不爭氣地不斷湧出熱淚,今晚,就讓不孝的她陪父皇一起吧!
然而遠處,一個手握長劍的男子挺然而立,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嬌小的人兒。雪隨著夜的加深下越來越大,紛繁的雪花迷了夜迷了人的眼,卻唯獨迷不了夏侯安寧的眼,她的重生就是為了報仇雪恨,她分外清楚。
夜,雪花紛紛似乎要將那嬌小的身子給埋沒在大雪之間,夏侯安寧緊緊地蜷縮著瘦弱的身子在城門牆角,夜晚的風冷得刺骨。披著白色披風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看著閉著雙眼緊皺眉頭,不住顫抖著的瘦小身軀,嘴裡小聲地喊著:“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向千音蹲下身來,為夏侯安寧撐起白色的油傘,另一隻手為夏侯安寧輕柔地拂掉身上的雪花,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如雜草般的髮絲,隨即收回手。抬手解開身上的披風,為夏侯安寧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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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白雪反射的白光射入夏侯安寧的瞳孔,夏侯安寧眯縫著眼,待適應過來才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雪白的衣衫與白雪融為一體,墨髮用木簪鬆散的綰起,俊美如玉的臉龐微頷,背倚靠著牆上,夏侯安寧視線微頓,好美的男人,彷彿如天仙下凡般。收回視線,夏侯安寧發現頭頂上積滿一層厚厚的白雪的油傘,微低頭便發現身上白色的披風,怪不得她昨晚睡得這麼好。
夏侯安寧坐起身來伸出手,為這個白衣男子拂去肩頭的雪,靠近幾分,小手小心翼翼地弄掉他發頂上的積雪。當弄乾淨的時候,夏侯安寧才發現白衣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睛,那如幽潭般的眼正注視著她。夏侯安寧趕緊收回手,解釋說:“我只是想為你弄掉積雪。”
向千音微微乾涸的硃紅嘴唇輕啟,說:“無礙。”淡然的語氣讓夏侯安寧感覺不到半分生氣。
“你叫什麼名字?”向千音詢問道。
“夏侯安寧。”夏侯安寧看著向千音誠實地回答。
良久,向千音凝視著夏侯安寧明亮清澈的雙眼,緩緩開口:“跟我走,你可否願意?”
聞言,夏侯安寧堅決地搖搖頭,說:“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不能跟你走。”
“手無縛雞之力的你要如何報仇雪恨。”向千音淡淡的開口,陳述夏侯安寧此時此刻處境的事實。
“我的命就是籌碼。”夏侯安寧用手拍拍胸脯,她不怕死,因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向千音靜靜地注視著夏侯安寧,夏侯安寧眸子中那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燒著,然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平淡的開口說:“跟我來。”夏侯安寧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跟上他的步伐,朝前走去。
來到一個鐵器店鋪,夏侯安寧剛踏入店鋪就被小二給叫住了,說:“嘿,小乞丐!”
“她是我帶來的。”向千音轉頭看了一眼夏侯安寧,聞言,老闆尷尬地連忙點頭,詢問:“請問客官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向千音低頭看向只到他腰處的夏侯安寧。夏侯安寧一時愣住了,她要什麼?她的目光掃了一遍店鋪內的所有物品,幾乎都是刀劍之類的,隨後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