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雪側頭看著身邊的哥哥,只是短短三天,哥哥又清瘦了幾分,雖不特別明顯,但只要仔細看,就能發現他比往日憔悴了很多,溫文爾雅也變得暴戾起來了。其實不是沒有想過怎麼處置那六個人,而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才算得當,更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哥哥,你變憔悴了,也變得焦躁易怒,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你了。而且……”月宮雪說著輕輕垂下頭,任由棕色的波浪長髮遮住自己的臉龐,握著鞦韆繩索的手不停地收緊,直至手指發白。
只有這樣,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武器,才能保護我的家人。再一次將自己所有的思想抽離,進入空白的空間,就像當初被訓練一樣,配合所有人,否決掉自己的存在,我現在不是白夜雪,也不是月宮雪,我……只是一個武器。
月宮雪握著繩索的手放鬆開來,但就在那一瞬間一切都變了。
“我最不想看到的是爺爺、奶奶、還有哥哥難過,哥哥可以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了。”說著月宮雪抬起頭來,眼裡有著從未有過的凌厲和狠絕,又帶著清澈與空洞,還有著一絲——殺氣。除此之外,不再帶絲毫的情緒,不再帶絲毫的感情,彷彿只是一個有著生命的人偶,或者說是‘武器’。
月宮流對上雪兒的眼睛不禁一僵,原本以為雪兒天性淡漠,對事均可隨遇而安,不會計較,甚至什麼也不在乎。可是,現在才發現我錯了,雪兒不是不會計較,也不是什麼都不計較,而是沒有人觸碰到她的底線。而這一次,牽扯到了十家族中的三大家族,而他們傷到了雪兒在乎的人——爺爺、奶奶和我,害爺爺勞心傷神,奶奶整日垂淚,而我……變得焦躁易怒,而這觸及了雪兒底線。
月宮雪站起身,優雅邁步,緩緩行走,棕色的長髮在風中調皮地舞動,衣裙飄揚,給人一種不惹塵埃的錯覺。
上一世我在白家有著‘武器’之名,誰都以為我只是為白家奪得名利和榮耀的武器,卻不知道我其實是將白家的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再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武器。而將我訓練成武器並知道這一事實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爺爺——白家的一族之長。
“哥哥,放心吧,看著獵物掙扎逃竄也是一種享受,再等等,他們六個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月宮雪也知道哥哥在擔心自己,但是現在卻不是我示弱的時候,也不是展示心胸的時候,因為我並沒有寬大為懷的心胸,更因為我沒有慈悲之心,那六個人只能怪上天,為什麼這一世沒有人先交會我慈悲。既然註定不能平凡,那麼我就在不平凡中找尋屬於我的平凡。
月宮流看著在櫻花林中漫步行走的雪兒,剛才對上雪兒的眼睛時我有一瞬間感到恐懼,那一刻我彷彿感覺到自己只是一隻待宰的獵物。而那樣的眼神也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擔心,可是卻是因為這樣的眼神,我焦躁的心鬆懈了下來,雖然擔心雪兒,可是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我知道,那六個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相信不管是誰來求情都沒用了,現在的雪兒絕對不會心軟。
日本各地的每一所國中、高中、大學的網上論壇首頁上在同一天出現了一條奇怪的新聞。
真田家的真田金子、幸村家的幸村美紗、柳生家的柳生小百合,只要有女生敢接近她們的哥哥,她們就會找人來欺負接近她們哥哥的女生,如果哪個女生被她們的哥哥喜歡上,她們就會置這個女生於死地。兩年前,月宮家的千金月宮雪因為被選為交換生到立海大學習,成了網球社的第二經理之後幾乎天天被立海大的女生欺負,而幸村美紗和柳生小百合的哥哥同時喜歡上了月宮雪,向月宮雪告白並被其拒絕之後,回冰帝沒幾天就出了車禍,據可靠訊息,是真田金子、幸村美紗、柳生小百合三人做的,而其兄包庇了她們的行為。在最後一併附上三人及其兄長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