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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人離開,走過他時蹭了蹭,他便貼上了我的腰,體溫立刻很不爭氣的攀升,我心驚肉跳的躲開又難免懊惱,搞什麼東西呀,又不是從來沒和男人相處過,幹嘛那麼沉不住氣?然而越是命令自己別在意,越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整個人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動作開始協調不起來,站姿僵硬,胸口發緊。
快輪到我點餐了,他俯下腦袋問我:“想吃什麼?”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我隨意道:“什麼都想吃,我貪嘴,食量大。”
“沒關係,我請得起。”
說完他移開腦袋,我的臉估計可以煎雞蛋了,不禁長吁短嘆自己定力低下,但他剛剛嘴巴幾乎碰到了我的耳朵,熱流呼吸交錯間實在令人難以招架……
正在這時櫃檯裡的服務生禮貌的問:“請問需要點什麼?”
我立馬撲上前,包包“啪”的一聲拍到檯面,急切的樣子好像我餓死鬼投胎好多天沒吃飯了,挫敗的暗自哀嚎,表面又裝成若無其事,揚頭說道:“我要一個2號套餐……”
出其不意的匡恆探了條膀子撐到我旁邊,將我半圍在他與櫃檯之間,害我頓時啞然無語,吶吶的抬眼瞪他,他則閒閒的掏出錢包,接著我的話說:“我也是2號套餐,你還要什麼?”
“沙拉、土豆泥、薯條、烤翅、可樂、聖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服務生一邊照我點的東西按鍵盤,一邊重複報出餐點名稱,我發誓我看到他眼底聚集著笑意,嘲弄我胃大嗎?
匡恆抽出兩張粉紅大鈔,“錢給你,儘管點,我去找座位。”
這廝攪亂一池渾水後愜意的邁開長腿離開,丟下我羞憤攔擋的睚眥欲裂,嫌棄咱吃得多,不屑為伍,趕緊劃清界限是不是?
等餐點全部上齊,堆得滿滿的一大盤子,我欲哭無淚的想:我是豬,笨死了!幹嘛那麼容易受影響,他無非捱得近了點,說話低沉了點,也沒怎麼樣,我竟心慌意亂得活像情竇初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我猜匡恆一定在心裡笑死我了,沒見過比我更傻不愣登的二愣子。我辛苦維持的知性白領麗人的形象……基本毀於這盤價值一百多的KFC,萬惡的KFC!
惆悵的捧著餐盤張望匡恆在哪兒窩著,不料一個衝力襲來,我腳踝一崴手一抖眼看盤子上的兩杯可樂就要飛出去,我著急忙慌的去扶,還沒扶穩接著又是一個推力撞擊,包包脫手摔到地板上,裡面的東西如天女散花灑了一地,我徹底傻了。
“喂,你長沒長眼啊?走路不看路,無頭蒼蠅一樣瞎逛什麼?!”
某人叫囂的聲音刺激著我尚處於遲鈍的聽覺神經,我茫然的轉頭,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拎著兩大袋外帶全家桶,橫眉怒目的朝我急眼。
餐盤上的食物東倒西歪狼籍一片,我說:“你撞的我。”
“死女人,你說誰撞誰啊?”大漢很不滿,嗆著嗓子吼:“我往右你擋著,我往左你又擋著,我看你誠心找抽呢吧!”
什麼跟什麼?簡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哪有擋著他,排隊的人那麼多,路窄擁擠,大家應該互相禮讓,他一老爺兒們不讓著女人已經很說不過去了,撞了人還罵人,無恥!
“媽的,你還瞪我?眼睛大了不起啊?”大漢說著要掄袖子。
我嚇得倒退半步,結果一條黑影豁然插到我面前,瞟見那副熟悉的單薄挺闊的肩膀,我混沌的意識到,我怎麼忘了今天還有個護花使者呢?
匡恆渾身發著噬人的寒意,冰刀似的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大漢臉上,他說:“跟她道歉。”
大漢自是不肯,氣焰囂張的說:“這妞是你女人呀,小兒麻痺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
對於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