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走到陽臺,任由輕風吹拂自己,圈圍住自己。
月宮雪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包得紮紮實實的手,其實在車停下時自己就醒了,可是自己卻沒有睜開雙眼,因為自己害怕,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爺爺、奶奶、哥哥關懷而擔憂的眼神,那樣的眼神會讓自己清晰的思緒變得模糊,讓自己如冰雪般的冷靜消失不見,讓自己變得不知所措,變得不像自己了。自英國回來之後,自己總是為家人帶來不便,總是讓大家為自己擔心,自己也變得不像自己了,自己的冷靜、自己的冷漠、自己沒有慾望的心,沒有情緒的自己……都不見了,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而今,自己戀上了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溫暖,戀上了被人關心愛護的感覺,這樣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月宮雪抬起頭來,就看到景吾走出別墅的背影,景吾,謝謝你!明知道我醒著,卻依然幫我隱瞞,明知道你也一樣焦急事情的真相,你卻依然隨著我任性不問,謝謝你!包容了這樣的我,保護了這樣的我,謝謝你!真得謝謝你!
月宮雪看著景吾坐進車裡,看著車子緩緩發動,消失在黑夜裡,閉上雙眼輕輕一嘆,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等,等幸村精市出院,只有等幸村精市回到本家,自己才能去解決婚約的事情,否則……自己的出現只能讓幸村家與家人認為自己軟化了,畢竟打擊一個生病的人不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月宮雪醒來,只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從床上坐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昨天是跡……是景吾把自己送回來,那爺爺、奶奶、哥哥問過什麼嗎?看著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腕,掀開絲被起床。
整理好之後,月宮雪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切都準備好了,唯一不對的地方——手腕上的紗布,伸手拆下手腕上的紗布,手腕上的傷並不大,零星地散佈在手腕上,從一邊的櫃中拿出幾個創可貼貼上,然後選了一個寬頻的手錶戴上,拿起一邊的書包出了房間。
月宮雪走下樓來就看見爺爺、奶奶、哥哥都坐在一起,“爺爺、奶奶、哥哥,早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吃著自己的早餐。
月宮雅人點點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報紙。
“早安。”月宮玉子微笑地說著繼續沏茶。
月宮流拿起一邊的餐巾拭拭嘴角,抬頭看著雪兒,“雪兒,快點吃早餐,不然部活要遲到了。”
“嗯!”月宮雪微笑地點點頭,還好大家都沒有問昨天的事,如果可以,就讓它過去吧。
吃完早餐,月宮流與月宮雪如以往一樣,坐進自家的車裡,向學校出發。
月宮雪走進學校就感到了那種壓抑的氣氛,所有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地帶著一些失魂落魄,想必是因為冰帝落選的事吧,雖然冰帝會在不久的將來得到進入全國大賽的名額,但是自己還是一樣不能說,失敗是一種體會,一種成長,而體會過的失敗的人才會明白成功的喜悅,也會懂得珍惜。
走進教室,一如既往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與以往不同的是桌上多出來了一朵鮮豔的玫瑰花,月宮雪拿起玫瑰,看了看身邊的空位,應該是景吾吧!
“喲!雪兒,早安。”忍足侑士看著雪兒拿著紅玫瑰發呆,微笑地坐下。“誰送的花?”
明知故問,這個詞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月宮雪將玫瑰放在自己的水杯裡,淡雅一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在。”
“雪兒,早安。”芥川慈郎打了個呵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早安。”穴戶亮打完招呼看了眼杯中的玫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早安,慈郎、穴戶君。”月宮雪抬頭就看見景吾走了過來,俊美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疲憊,不知為何,心口悶悶的。“早安。”
跡部景吾點點頭,目光直接落在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