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是不想給的,“換”倒可以。
林蓁還沒吃過甜餡的籺呢,這年頭護食才是正常的,所以她非常理直氣壯地無視了張大丫的話,去找兩塊先前洗乾淨沒用上的樹菠蘿葉子把碗裡剩下的那個籺小心地包起來,小心地揣進了外套的兜裡。
林蓁:“……”其實她是個很愛乾淨的人,甚至有點潔癖,她是借用這個動作把東西放進空間裡!
李小弟馬上有樣學樣。
張大丫看得嘴角直抽抽。
總感覺小兒子好像越來越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小兒子了,被神經兮兮的二丫頭帶得有點奇奇怪怪的。
以往屬於他的那些吃食,他暫時不吃的都是大搖大擺地放碗裡直接就擱廳屋的八仙桌用盤子蓋著,連櫥櫃都不用放,因為誰敢去動他的啊?
而現在……算不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小弟半點沒覺察自家親媽那微妙的目光,也半點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大哥和三姐總是賊眉鼠眼地覬覦著他的好吃的,他得防著點!
光吃不幹活,那不符合他們家優良的勞動人民傳統美德,下午除了李小弟揣著剩下的那個籺到學校裡顯擺之外,李家的其餘五口人都下地了。
花生播種了這些天,剛剛開始冒芽,但是芽芽的旁邊也爭先恐後地鑽出了各種野草。
這些草有的長得比花生苗還要高,如果不除掉,不僅會搶走花生幼苗的養分,而且影響它們吸收光照。
林蓁認認真真地拔著草,偶爾蹲得腰痠了站起來放鬆放鬆,總能感覺到張大丫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視線。
怎麼回事?盯梢呢?
林蓁在心裡略一轉,烏溜溜的大眼睛就亮了:難不成是因為常建城結婚的事?張大丫這是擔心她表面沒事,其實心裡有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
吃完晚飯後,林蓁就跟張大丫提出明天她想上山。
抓了那幾只鴨子和鵝子這麼久,她還一口都還沒嘗過味道,決定明天就進山去做念想了很久的燒鵝!
順便還要把鹹蛋給醃上,蘿蔔乾和冬菇都給曬了。
“我弟說他想吃香蕉。”林蓁一副大坡村最好家姐的表現,拿便宜弟弟當筏子的事已經做得非常順手,“我想起來先前在山裡找冬菇時看到過幾棵,結了不少果,算算時間應該長得差不多了,我看能不能弄些回來。”
張大丫的眉梢微動,看向了一旁唸叨著明天要帶兩個樹葉籺回學校當早飯的李小弟。
在這個家裡,都知道林蓁口中的“我弟”特指的是李小弟,李大弟在林蓁那是“大弟”、“阿江”。
李小弟馬上認領:“對對對!是我想吃!”
對於林蓁把自己只是隨口一提的事記掛到了心裡,李小弟表示十分感動。
感動到他把從將樹葉籺鎖在櫥櫃非要過兩天才拿出來吃的張大丫手裡摳出來的三個裡面分出一個給林蓁,又叮囑她多帶兩個番薯,千萬別餓著了,不然沒有力氣就背不動香蕉下山。
現在都習慣了林蓁上山基本上都會泡在裡面一整天。沒有人想到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敢進深山,都以為她最多就是橫向發展,悄悄摸到別村的地盤去呢!
林蓁這一趟進山,照舊是先直奔大水潭,去看望一下她的鴨子和鵝子們最近玩得怎樣、吃得可好、有沒有長肥,有沒有增加新成員或是新未來成員。
摸到它們大本營裡視察蛋窩,發現兩天沒來,不僅原來蛋窩裡蛋的數量增加了兩三個,而且還出現了新的蛋窩,裡面居然有四五顆蛋!
這是怎麼的?這群鵝鴨裡終於出了好些能一天下兩顆蛋的天才,還是初生母鵝(鴨)都喜歡跟閨蜜共用一個蛋窩?
雖然兩種情況都有點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