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謂的處物件其實在林蓁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一是張大丫盯得牢,二是這個年代的人保守得很,因此倆人連小手都沒有牽過,只能在上工的時候抓住機會多說兩句話或多交換幾個眼神。
就這,一旦被張大丫抓到,回家後還罰原身不許吃飯呢。
也許就是應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句話,張大丫的高壓無形中就從心理上把原身推向了常建城,她覺得他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所以對他十分聽信。
在常建城持續的攛掇和洗腦下,原身終於鼓起勇氣跟張大丫攤牌,咬定了自己非常建城不嫁,要是不能如願她就到山上跳崖去,於是才有了眼下常建城和常母的這次上門提親。
這充滿了針鋒相對與對峙的議親場面也是常建城跟原身早有預料的,並且商量了應對之法。
常建城說張大丫本來就不同意他們的親事,只是被原身尋死覓活逼得沒辦法,但是等常家人上門了肯定會趁機獅子大開口,狠咬常家一口彩禮。
但是常家窮呀,怕是拿不出讓張大丫滿意的彩禮,而且就算掏空家底乃至舉債把彩禮給湊齊了,回頭倆人結婚時,這彩禮張大丫肯定是不會讓原身帶到常家的。
這樣的話,她過門後要怎麼生活?
那怎樣才能把彩禮錢壓低呢?
常建城拿出了一個餿主意,他說這彩禮就相當於在婆家和孃家眼中這待嫁姑娘的價值,所以想要把彩禮降下來,就得在議親的時候死命說女方的壞話。越是把原身說得一文不值,張大丫就會越抬不起頭,就會沒有底氣多要彩禮。
原身是對於正式議親時會被常母挑刺有了心理準備不假,但是這心理準備明顯不足,而且常母看起來可不像是作戲,嫌棄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那明晃晃的輕鄙刺得原身體無完膚。
而作為她心理支撐力量的常建城這時候不僅沒有注意到她的狀態,而且還繃著臉不假辭色地附和常母的話,一起拉踩她攻擊她,彷彿她真是他們口中的一無是處、不要臉非要倒貼上常家門的賤骨頭,他不要她就不會有人要了。
於是,原身也假戲真做了,被罵得心塞之後心梗,繼而心臟驟停,最後一口氣喘不上來,因此才有了林蓁在這具身體的醒來。
林蓁緊皺著眉,陌生的環境,加上週身無力的感覺,讓她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