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下有幾個小抽屜,裡頭散放了幾隻參,還有兩隻是空的,被隔成了幾個方格。
“你把弓弩放哪裡了?”環顧了一遍。外頭的幾隻箱籠只是做表面功夫的,並沒有佔多少地方,裡頭除了坐臥長椅就只有這方小桌,而小桌裡頭根本就裝不下那些東西,黎烈燕不解了。
柳寧呵呵一笑,這正是她的得意之處。拿了一把調羹,往門口一升,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原本鑲鍥有序的木條突然有一塊從中間彈了出來,粘附在鐵勺上,明明就是一塊木頭。為何會自己彈出來?
車裡幾人看得新奇有趣,都用神奇的眼光看柳寧。
挑挑眉頭,神秘一笑,將木塊放了回去,又咬合得地面文絲無縫了。佘翰走過去。拿手摳了摳,卻是怎麼都拿不出來,就好像木塊本就是釘死的。“你是怎麼做到的?”不光是稀罕納悶那麼簡單,更多的變成了崇拜。
一根食指伸出來,見眾人都盯著她,奸笑著搖了搖,這種東西就要猜著才有趣。說白了就沒意思了。
“哼!”佘翰冷氣飆升,恢復冷漠的神色兩手環胸的坐了回去。
“今兒個老百姓呀,真呀真高興!”哼起小調調,馬鞭一揚,出發。嘴裡的調子越哼越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心情飛揚。
程青逸原有些離鄉之愁。被幾人一攪合,倒給減少了,一面聽著馬車吱吱呀呀,坐著的地方上下彈跳,並沒有多少顛簸感。眼神透過車簾。顯得更為深幽了。
“大姐!”文桑桑回來幾日又朝氣蓬勃了,圍著柳寧的馬車打轉。“換新車了?”眼中羨慕不已,一匹馬就得四五十兩呢,兩匹連著馬車一起怕是一兩百兩了。又見馬車裡下來的人,偏著腦袋打量。“幾日不見,大姐夫越發的好看了!”
一個棗栗子敲到頭上,柳寧陰著視線瞅她,把馬車暗板起了一塊,從裡頭掏出幾樣東西,全往文桑桑手上放,也不管她拿不拿得住。
“這是什麼,真重!”
就要抱不住的垂下手去,黎烈燕長臂一伸,撈了幾樣過去。“小心些,莫摔壞了。”
文桑桑吐了下舌頭,對這個陌生的女人友好一笑。想起黎烈燕身上有傷,柳寧合上暗板,把她手裡的搶到自己懷裡。佘翰幫著擰了幾樣,就程青逸空著兩手,有些不太自在的走在眾人身後。
“外頭現在情況如何?”柳寧擱下東西轉頭問文桑桑,將幾個小豆丁關到門外。
“華興都城快守不住了,聽說皇家都南遷了呢!南邊有逃兵做患,引得好幾處民亂,死了不少人!”
黎烈燕眼睛微合,悵然嘆息:“怕是些死囚編制的赴死軍,那戎沁當真是狠!竟放他們逃了出來,在眼皮子底下作案。”要逼她出來竟連這種損招都使得出來,又恨恨地磨了磨牙。
柳寧卻是眼睛一亮,這好啊,吸引仇恨值,正好可以奪取民心。“黎姐,當下正是好時機,現在不起勢何時起。原先漲賦稅後又大肆徵兵已經弄得人心惶惶,又有逃兵公然虐殺百姓,朝中官員無力看守國土,這已是叫百姓丟盡了希望。若是你,定也是滿腹仇恨,無處宣洩。若我們不收取賦稅,拿銀子買軍糧,行軍嚴厲,定然能叫百姓撫掌支援!倒時還怕無後備之軍?同是來自不同村鎮,訊息傳至軍營,想必也會引起騷亂,人心不服,我們要從中招降就更為容易了!”這一招即可以叫敵對勢力措手不及,又能順利拿到軍糧,比起強徵強賣,這雙方共贏的買賣對百姓來說可是天降的大好事。“就是這起勢的由頭,看你怎麼定了?”
“這?”黎烈燕聽得乍喜還憂,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佘翰接觸到她的目光,暗自點了點頭,對著文桑桑和程青逸說:“我們先下去,讓她們好好謀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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